而玉珠能确定的是,无论是何人撼动,都难免落下“毁树”的骂名。
这一刻,玉珠突然发现其实并不是尧暮野听不得劝,而是自己将事qíng看得太简单了……
“诸位倒是清闲得很啊,在下的国事家事皆要cao心一番,既然这样,尧某倒是要将诸位夫人的老爷们请到一处来,好好聆听下诸位的谏言,免得在下做事不体统,叫诸位看不过眼!”一个清冷的男声突然响起。
原本甚是气氛浓烈的私人小聚,突然被人硬生生的打断。
诸位妇人一抬头,大惊失色,从船舱另一处楼梯慢慢上来的竟然就是她们热议的对象——太尉大人本人。
这下子原本闲适的贵妇们一下子慌了神儿,暗自气恼船舱下的仆役们为何不暗示着绊住太尉大人的脚步,竟然让他在楼梯下将众人的话听了遍!
其实这还真不怪仆役们,实在是此时正是在江上顺风而下,而这毕竟不是在隐蔽的茶室里,顺着风,她们的声音飘得老远,也难怪到此处来寻找夫人的尧暮野听得真真切切。
贵妇们在尧暮野的一双凤眼的登视下全都大惊失色,谁也不接话茬,只匆匆向他施礼后,呼啦一下作鸟shòu散。
尧暮野立在船头片刻,便见玉珠从那甚是隐蔽的船舱里出来,表qíng又是一凝,因为他知道她也尽是将方才之言听了进去。
玉珠默默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半响无语。
“我并没有同袁熙她……”
“我不该向太尉谏言选录……”
二人突然同时开口,却都是想向对方解释一二。
尧暮野突然这小妇人在意的竟然是这些贵妇们说的后半段关于政事的话,心里顿时一翻竟然说不好是什么酸涩滋味!
难道她根本不在乎自己与袁熙的那一段过往吗?当下他便冷冷又借口道:“不管你是否在乎,我都与袁熙只是曾有过一段jiāo往,无什么苟且需要什么鸽血的事qíng发生。”
关于这一点,玉珠实在是没有想到,不由得瞪大了眼。
尧暮野皱眉解释道:“当初,母亲是看中她要迎娶入门的,既然这般,我自然是对她以礼相待……”他的言下之意也很好解释,当时他以为,袁熙既然迟早是要给他睡的,gān嘛落了下乘,急于一时?
尧暮野这话的确说得不假,当时他与袁熙虽然在幽约时,也会亲昵一二,却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再说白水流也不是个傻子,他结jiāo红颜无数,又不是毫无经验的小子,难道还分不行鱼鳔鸽血?若袁熙真与我有了手脚,他那么好面子,跟我争高下的人岂会真的迎娶她成为妻子?”
玉珠默默的听着,她知道尧暮野是不会如其他心虚被正室抓包的老爷一般,撒谎跟他解释的。他说没有与袁熙上过chuáng,大约就是真的。
但是如此一来,玉珠心里虽然骤然揭开一块巨石,可是心里更是有些不舒服:“那太尉大人当初与我结识没见几次,便开口相邀巫山云雨……是觉得奴家不需要以礼相待?”
尧暮野突然发现自己犯了蠢,解释以前的风流qíng债,可真是按下瓢把,便起了瓢身啊!大约是怎么说都要露出些马脚的。
不过他当初与玉珠相识时,的确只是抱着温存了这妇人几次就好的心思,哪里会知道这妇人竟然是越吃越上瘾?如今竟然恨不得时时含在口里才好。
尧暮野向来是聪明的,当下话锋一转,绝不再提以前,只开口道:“那是因为珠珠秀色可餐,叫人难以自抑罢了。我与你相识之后,便再无跟其他的女子相好过,可与你相识前的那些过往,你也不可再入心,若是早些认识了珠珠,我早就将你娶入府中了,岂会便宜了别的làngdàng汉?”
这个看似高傲的男人若是愿意,还真是会哄得人抑制不住地想笑,玉珠便翘着嘴角道:“若是早些结识,我那时可还尚小,难道太尉也忍心下手?”
玉珠的确说的有道理,这便是太尉另一桩不甚开心的事qíng。这妇人虽然二嫁,但是之于自己,年龄还算尚小,幸而xing格还算沉稳,不然可不就是如妹妹尧姝亭一般是不定xing的年岁?总是要看管得严些,才能免了被京城的làngdàng子们谎言巧语一时哄骗了去。
于是便牵着她的小手,顺着搭在两船之间的宽板缓桥,自回了尧府自己的船上,等回到船舱里狠狠地亲近下这小妇人,叫她明白,如今的她可是不小了,他甚是下得了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