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身形方展足一动,已被沈墨钩先发制人,五指轻划,一式羚羊挂角,随意天然,一把扣住腕脉,苏小缺再逃不出掌心。
沈墨钩嘴角慢慢浮起一丝笑意,延展至眉梢,声音与笑容一般的温柔华丽:“苏辞镜不能这么多年含冤莫白,唐清宇更不能毫无愧疚的过完下半生,你也不能装作咱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你到底怕唐一野知道什么?”
苏小缺嘴唇哆嗦,已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一时不敢相信他竟会如此对待自己,心仿佛悬在利剑之上,颤声道:“你……你不能……”
沈墨钩笑容宛如恶魔,一句句话语却是条理清晰dòng彻人心,比清醒时更多了几分肆无忌惮而诱惑人心的邪恶和煽动力:“为什么不能?当日你不就是这样逐走李沧羽?”
火热的唇凑到苏小缺的耳边,呼出的热气仿佛地狱里的火焰,疼痛的烧灼里,带来彻底堕落的快感:“为什么要瞒着唐一野?嗯?当我沈墨钩的人,难道很耻于出口?你是七星湖的主人,是邪魔外道,是妖yín怪物,你纵然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江湖中人也会这么看你,小缺,你聪明绝顶,难道这个道理都想不透?”
如最美艳的毒蛇吐出信子,舌尖抵入苏小缺的耳蜗,亲昵的旋转挑逗,一手死死揽住他不断挣扎的腰肢,感受那种惊人的弹xing和柔韧:“自己动手,把这一线跟名门正派最后的牵绊割去,你会当真的自由自在,从此天底下的人和事,再不能束缚勉qiáng你。”
苏小缺身子滚烫而敏感,声音却异常冷漠凄怆:“沈墨钩,你根本不疯,你只是借机报复我娘、报复唐清宇、报复我!”
善恶本就是一念之差,沈墨钩这等经历心xing,本是一辈子身处黑暗,也习惯了黑暗的诱惑,偶尔踏足光明的界限,却在半疯半醒之下,要亲手扼杀掉苏小缺最后一点的坚持,毁掉眼前这个苏小缺。
沈墨钩轻轻一笑:“报复?那没什么趣味……我只是舍不下你。现在这样的苏小缺世间至宝绝无仅有,不能留给任何人……该陪着我一起死,留下一个满身都是沈墨钩痕迹的苏小缺,做这七星湖的宫主,岂不是很好?”
苏小缺绝望之极,摇头道:“你知道我不愿意。”
想了一想,直视沈墨钩的眼睛:“你杀了我,我陪你死。”
沈墨钩微一蹙眉:“我不是屠夫,不爱杀人。”
邪邪一笑,压低了声音道:“你这身体,难道还有比我更熟悉的?每一寸每一分,都是我亲手开拓鲜活起来的极乐之地……难道你还能抗拒我不成?”
苏小缺漆黑的眼珠渐渐蒙上一层灰暗的死气,身体在沈墨钩手掌中挣命似的剧烈挣扎,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羽毛凌乱却拼尽最后一分生命。
衣衫被剥光的一刻,苏小缺撕心裂肺的哭道:“沈墨钩……沈墨钩……我求求你,你发发慈悲罢……我就剩下这么个哥哥……求求你,发发慈悲罢!”
叶小眠一晕晕了足足一个时辰,一醒来就隔着窗听到屋里的jiāo合声响,当下忍不住对天翻了个白眼,心想姑娘还是年方二八云英未嫁,这俩就不能收敛着些?白日宣yín也就罢了,能不能斯文些个,安静些个?
这动静亏得姑娘见识渊博知是欢好呢,不知道的肯定觉得是打猎或是拆chuáng……正想着突然觉得不对劲,房中只有猛烈的身体撞击声、粗重的喘息声,甚至被压抑的求救声,却没有熟悉的纵qíng呻吟、断续低泣、唇舌相吻等dàng人心魄的qíng音。
头还晕着,心口还疼着,但这些都丝毫不能阻挡小眠姑娘一颗火热的好奇心,扒着窗户便往里瞧,却见chuáng榻之上两具玉雕也似的绝美躯体正纠结在一处,苏小缺的黑发从chuáng边散落浅廊,如丝缎般蔓延开来,两条笔直的长腿抽搐着,看不清脸孔,却见沈墨钩一手按着他的脑袋,却是将他的脸埋在枕头里,沈墨钩动作极尽霸道残酷,小眠在窗外几乎都能感觉那种qiáng烈的冲撞感,当下只看得心惊ròu跳面无人色,不知今天宫主发的什么疯,竟这般折rǔ平日视若珍宝的苏小缺?
沈墨钩微偏过头来,冷冷吩咐:“小眠,进来!”
见她磨磨蹭蹭的进得房中,慢慢抽出到只剩一点,又倾力重重顶入,苏小缺足尖绷得比弓弦更紧张,却只发出沉闷的一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