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了褐色的眼睛,西雷索林轻轻的说「那么……我就还住在帕廖利好了……人也少……」
「也对……」看着他一幅昏昏yù睡的样子,佛罗多斯爱怜的轻轻吻他的头发,把被子拉了起来「这样也好……不让别人看到我的修……」
「……无聊……」对他的话只有这么一句评价,朦胧的睁开眼睛,看到佛罗多斯似乎要反驳什么,他不耐烦的抬头,把他没有出口的话含在了嘴唇之间——
深吻之后,西雷索林伸出一只手按住他「……留些力气给你的新娘比较好……你不想在新婚第一夜就被说成是xing无能吧?你明天可要结婚的哦。」
「喂!我觉得别的能力不说……你不觉得这方面我从来没有让你失望过吗?!」这可是面子问题啊!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细碎的吻着他的颈项和锁骨,西雷索林余裕的说。
「怎么不一样?」佛罗多斯没什么好气。
「……」抬头看他,褐色的眼睛闪烁着一层温润的光泽,西雷索林轻轻的笑了「……男人不会给你生孩子哦……佛罗多斯……而女人会……」
「……」觉得qíng人的话里似乎有什么沉淀的感qíng,无言的搂住他,佛罗多斯感觉那纤细的躯体柔顺的依偎过来。
他不同颜色的眼睛看着天边暗淡的星月,忽然有了奇妙的感觉。
等太阳一出来,他就会是一个女子终生的依靠,而明天晚上的这个时候,他的臂弯里躺着的就会是一个陌生的女人,而不是他的修——
「啊……我要结婚了……」把手放在额头上,他不可思议的说着,而他怀里的人只是微微翕动睫毛而已。
婚礼进行的非常完美。
俊美的新郎、美丽的新娘、新任的枢机主教、尊贵的客人——这所有的一切让这个婚礼尽善尽美,所有人都称赞这是一场异常完美的婚姻,不过他们所说的完美绝对无关乎婚姻当事人的意愿和爱qíng,而是指这个婚姻挽救了波鲁吉亚家族两名领袖即将破局的场面,也稳固了波鲁吉亚家族内部的团结——先不说这个团结是否是表面xing的,但是婚姻作为这个时代中最常使用的粘合剂,让即将分崩离析的家族至少回到了貌合神离的状态。
在这种纯粹只为家族服务的婚姻关系中,所谓维持的纽带——爱qíng被物化成为了利益,只有利益才是唯一和最终的目标,结合的双方所缔结的,是双方背后所象征权力的媾和。
佛罗多斯非常明白这点,而从小就被培育为政治新娘的凯萨琳也明白。
所以,在共同的努力之下,他们演绎了一场完美的权力婚姻,其完美程度被不少的人誉为当世的典范。
但是在这个婚姻中的凯萨琳很清楚,她的丈夫幷不爱她。
而她现在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自己也不爱他。
爱qíng对她而言,是最大的奢侈品——那是她不会拥有的东西。
捧着洁白的百合,站在丈夫的身旁,她看着婚礼的主持人西雷索林枢机主教向撒满玫瑰的婚chuáng淋上圣水。
一套繁杂的仪式过后,西雷索林优雅的走上前,一手握住新娘的手,一手握住新郎的手,轻巧的向chuáng的旁边走去。
「此上有我主的祝福,以保佑汝等婚姻的美满。」他说著书上的祝词,而新娘则在那冰样清风的声音在空气中dàng漾之时从齐眉的蕾丝头纱下安静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就是自己丈夫公认的qíng人——凯萨琳想着,看着对方清瘦的面部轮廓在晚霞之中浮动着一丝稳定的淡漠。
这个男人有着深邃的面部轮廓,眼睛是清澈的褐色,肌肤苍白得像是半透明的云彩——这样的男人让她一向以自制谨慎出名的表兄——不,现在他是她的丈夫了——痴狂的不能自已——微妙的订正佛罗多斯在自己心目中的称谓,凯萨琳只是认真的看着教士苍白的面容。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西雷索林轻轻的转头,而凯萨琳及时的低头,让教士没有捕捉到她的视线。
忽然,凯萨琳觉得教士的手异常的冰冷——
冷的像是冰——
她低头看着那双手。
西雷索林的手很白晰,修长而骨节分明,有种优雅的流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