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雷索林再度看他一眼「……这种行为的后果就是让我的执事在明天要làng费一个小时来整理地毯。」
无赖的耸肩,佛罗多斯轻轻的伸出一只手遮住镜子上反映的褐色眼睛,他看着镜子里被遮蔽了的白晰容颜。
「修……我要出征了……」
「这个季节出兵?塞扎尔殿下疯了了吗?」西雷索林冷淡的说。
「是攻打米兰——现在是冬天,保护米兰的瓦卡里河结冰,其实比别的季节要容易攻打。」暧昧的在光滑镜面上移动着修长的手指,他最后停伫的地方是那对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轻轻的,但是仔细的,一丝一丝的抚摩着镜子里的嘴唇,像是在用手指轻吻。
荒谬的感觉到了不可能有的人体温度,西雷索林下意识的用手背掩住了嘴唇,看着镜子里面qíng人可爱的动作,佛罗多斯微笑,俯身,优雅的握住他的手,轻轻在那对嘴唇上迭上自己的痕迹……
轻轻的吻,轻轻的jiāo迭着彼此的温暖……温柔而珍视,在悠长而温柔的轻吻结束后,教士抬头,看他「……这次的战役很难吗?」
佛罗多斯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态度。」教士转身,褐色的眼睛由下而上的凝视着他。「实在不像是平常的你——佛罗多斯……」
听着他叫自己的名字,佛罗多斯温柔的笑了,他弯身,捧着那张让他觉得魂牵梦萦的脸「修……说实话……这次我只有一半的胜算……」他拧起了眉毛「……我可能真的回不来哦……」
「……不可能。」西雷索林淡然的说到,白晰的手扬起,贴上他心脏的部位「这里……流着我的血……我可没说过让你去死的这种话。」
按在他胸前的手指开始用力,揉动着jīng致的丝绸发出细微的声音「……我不许你死掉——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去死?」
「……」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佛罗多斯感动一般的轻轻微笑「……啊……我不会死的……因为我的修不允许的话……我就算掉到地狱的最底层也会爬上来的……怎么样?」
「……那你就一定要活着回来。」拉下他的身体吻了他一下,西雷索林安抚的拍拍他「你先去睡,我一会再去。」
「你要看文件吗?」
「恩……我要看你领地里的减税报告和需要拨款的公益专案。」
从后面抱住他,佛罗多斯闷笑「修……我好赚啊……拐到了一个能gān的宰相呢……」
「……」任他抱着自己,西雷索林收拾完东西走到桌子的前面,而背上的男人也跟着走来走去「……我今天看到很不好的东西了……」
「一群没穿衣服的jì女在教皇的桌子旁边跳舞?」嗤笑着西雷索林的没有见识,佛罗多斯轻佻的吻他的耳垂「这个不是每次都会上演的余兴节目吗?难道我的修还不习惯吗?」
「这有什么不习惯的?当场就做的也不是没有看到过,早就麻木了……是我在斗shòu场看到的东西让我不舒服。」
「……」想了一下,佛罗多斯一幅了然于心的表qíng「啊……是塞扎尔在斗shòu场里杀牛吧?他每月都要杀些……据说是为了保证自己对鲜血和杀戮感觉不至于变迟钝——他今天杀了几头?」
抚摩着他的颈项,佛罗多斯笑着「我的修被那么血腥的场面吓到了吗……」
「……」转头看了他一眼,西雷索林摇头「……如果不是他后来杀人的话……我不会觉得不舒服。」
「杀人……他做了什么?」
「殿下把一些被判了死刑的犯人赶进斗shòu场里,然后——nüè杀。」
听着他平淡的声音,佛罗多斯拧起了眉毛「塞扎尔疯了……不过……你想对我说什么。」
「……别效法塞扎尔殿下,就这么简单,这么做只会让自己被越来越多的人孤立。」把自己要的东西全部整理好,他回头吻了下佛罗多斯,然后有些疲惫的微笑「……我要处理文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