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鸿飞和林靖都喝啤酒,凌子寒喝水,兴致勃勃地拉着家常,谈天说地,对当前的国际形势以及国内的政治局势、经济发展趋势都探讨了一番,对于各地的自然灾害对国家安全的影响也分析了一下,虽是泛泛而谈,不涉及机密,却也不算闲话。三人各抒己见,深深带出新意,倒是很能开拓思维,颇有启发。
他们聊得兴起,两个孩子吃得饱饱的,跳下椅子就到处跑,jiāo头接耳一番,就咚咚咚地上了楼。
二楼有三个房间,客房、书房、主卧,都没锁门,两个孩子挨着个的进去溜达一圈,然后低声商量了几句,就跑进了客房里,一直没再出来。
直到九点多,晚餐才算结束,雷鸿飞不让林靖和凌子寒动手,一个人把杯盘碗筷收进厨房,放进洗碗机,又出来把餐桌擦gān净。
凌子寒坐到客厅去,看着雷鸿飞忙里忙外的身影,不禁笑道:“鸿飞现在还真是里里外外一把手了,我以前总觉得他一辈子都学不会做这些事。”
林靖哑然失笑,“他以前确实对家务活很不耐烦,是我bī着他学的。他安装假肢后,需要尽快熟悉功能,恢复知觉,所以除了去医院复健外,我让他在家学着做这些琐碎的事,锻炼右手的灵活度和双手的协调xing。这么些年做下来,他找到了其中的乐趣,也就很喜欢了。”
“真不错。”凌子寒连连点头,然后看向他,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能出言调侃,更不能帮他们捅破窗户纸。林靖的xing格他很了解,但与林靖很少对感qíng的事进行jiāo流,这是个人隐私,他们都很少谈论,也不感兴趣,所以他对林靖的反应把握不住,不想弄巧成拙,还是闭口不谈的好。他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水,让qíng绪过渡了一下,这才叮嘱道,“你的身体虽然很好,但有些qíng况还是要注意,在彻底治愈前,最好不要到热带丛林、戈壁沙漠、雪域高原之类的地方去,如果因为极端天气或者恶劣的环境而出现什么意外,那就得不偿失了。”
“嗯。”林靖点头,“如果没什么大事,我多半会待在司令部里工作。”
凌子寒见他一点也不固执,从善如流,便放下心来。
雷鸿飞收拾好厨房出来,邀他们上楼到书房,这才仔细询问了有关抓捕苗单的qíng况。凌子寒详细介绍了侦察、部署和行动的经过,特别是苗单jiāo代的宁觉非牺牲前的qíng形。
当时宁觉非周边的战士全都牺牲了,他自己也几乎弹尽粮绝,恐怖分子冲上去想要活捉他,苗单“劝说”他投降,他却冷笑,“我宁觉非的字典里什么时候有投降这两个字。”然后就拉响了弹力炸药。
“爆炸威力那么qiáng,苗单竟然能逃出来。”凌子寒有些感叹,“他当年也是杰出的特战jīng英,可惜,栽在了美人计上。”
雷鸿飞重重一拍桌子,按捺不住地站起身来,在屋里走来走去,喃喃地咒骂了半天,这才说:“子寒,明天我和老林去见苗单。”
林靖点头,“我们要好好收拾这个败类。”
“行啊,明天给我打电话吧。苗单现在关押在我们那里,我们打算先审一审,看能不能挖出他背后的间谍组织。等我们审完了,再移jiāo给你们。”凌子寒看了看表,“那就这样吧,天不早了,我带着孩子们回去,你们也早点休息。”
“嗯。”两人没有留他,跟着他走房。
凌子寒在客房门前叫出两个儿子。他瞄了一眼室内的qíng景,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一言不发地下了楼。
凌逍兴高采烈地说:“虎伯伯、láng伯伯,你们的客房肯定不用的,我们拆了些东西,来不及装回去了。等下次来了,我们再给你们装好。”
凌遥眉飞色舞地冲雷鸿飞和林靖挥了挥手,“虎伯伯、láng伯伯,再见。”
不等他们说话,两个孩子冲下楼梯,飞奔出去,用力把大门锁上。哈哈哈的笑声随即在屋外响起,渐渐远去。
雷鸿飞大步上前,推开客房的门一看,心里暗暗喝彩。儿子们,好样的!
这是林靖住的房间,里面那个结构jīng巧复杂的多用途智能大chuáng被拆得七零八落,铺了一地,无论如何是不能用了。
他控制住欣喜,微微皱眉,“这俩孩子,真跑到咱家来拆房子了。”
林靖马上维护gān儿子,“拆就拆了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边说边走过去,往里一看,不由得一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还真能拆,多复杂的东西都难不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