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顷刻间便忙碌起来,欧阳瑾笑着着下马,好整以暇地上了轿,淡淡地道:“回府。”
他的轿子刚刚出巷子,就有一匹快马从皇宫出来直奔大将军府,马上人正是当今太子欧阳拓。他伤势未愈,身子尚未养好,其实不宜骑马,可qíng急之下去根本顾不得了。他骑马穿过安静的皇城,冲到大将军府,跳下马便往里奔。
他常来这里,守在府门前的几个下人都认识他,这时赶紧跪下,“奴才见过……”话还没说完,欧阳拓已经一阵风般冲进府里。
管家已经出去请大夫,欧阳拓没看见,也不耐烦去找,对边抓了一个府里的丫鬟,急急地问:“你们将军在哪里?”
那个丫鬟赶紧低头答道:“将军在后堂照顾蔡大人。”
欧阳拓拔腿便往后面奔,迎面而来的婢仆连忙闪到一旁,燃放他畅通无阻地冲过去。赶在将军府狂奔的人不多,这位太子殿下也很少这么gān,所有人都很诧异,却不敢gān涉。
欧阳拓跑进蔡霖住的院子,见这里到处都是人,让他吓了一大跳,以为蔡霖有了什么不测,不吝更加着急,几个箭步就冲进房中。
屋里却很安静,与外面的qíng况截然不同,白责将把蔡霖安置好,听到有人闯进进来,不由得勃然大怒,起身就往外走,打算好好教训那个大胆狂徒。他刚走到门口,欧阳拓便窜进去,几乎与他迎面撞上。他灵活的往旁边一闪,定睛一看,心里那股火顿时熄灭了,“点写,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文暄。”欧阳拓边说边往里走,“成骏,今天多亏你了,文暄他现在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腰带读来看了才知道病qíng怎么样。”白责陪在她身边,轻声答道,“他现在只是体弱,自己从后宫走出来,估计是累坏了,现在正睡着。我已经派管家去请最好的大夫,一定会jīng心为他诊治。”
“好。”欧阳拓来到chuáng边,看着蔡霖瘦得很厉害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转头对白责说,“你先去忙吧,让我陪陪他。”
“星,外面有人守着,殿下想要什么,尽管吩咐。”白责说着,便出去安排。太子这么匆匆忙忙地跑来,肯定还没用午膳,这些都必须照顾周全,不得出一点纰漏。
欧阳拓这时才觉出累来,感觉胸口发闷,有点喘不过气,便躺在chuáng边,看着彩铃的侧脸发呆。自从那个热血沸腾的夜晚以后,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人,晚上做梦都在拥抱他,与他激qíng缠绵。皇上待蔡霖离开,欧阳拓是非常不愿意的,但想到东宫现在不gān净,谋逆之人没有查出,蔡霖的安全不能得到保障,他只得忍痛放手,让蔡霖在父皇那里养病,自己好全力查出jian细。没想到今天却听说蔡霖自己出宫了,而且走到攻门时以支持不住,多亏白责赶到,想也不像便奔向御马苑,拉出一匹快马便赶了过来。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蔡霖的脸,只觉得触手处细腻清凉,彷如寒玉。这是气虚体弱的典型特征,欧阳拓心疼得不行,细想起来,蔡霖两次被人谋害都发生在东宫,而一夜chūn风更让他元气大伤,这些都是自己的错,是她没有治好东宫,才会祸及蔡霖。
他一边出身的想着一边无意识的抚着蔡霖的脸,终于把人从沉睡中弄醒。蔡霖费力睁开眼睛,侧头看了看他,有些意外地问:“太子?难道我回东宫了?”
“没有,你在白大将军府。”欧阳拓怜惜的抚了他的脸颊,见他态度如常,不禁有些疑惑。犹豫片刻,他轻声问,“那天夜里的事……你记得吗?”
蔡霖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慢慢将手伸出锦被,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拉下去,握住,低低地道:“记得。”
欧阳拓猛地坐起来,惊异地看着他,急急地问:“文暄,你……你没怪我吧?”
蔡霖微微一笑,“不怪。”
欧阳拓满心欢喜,扑过去抱住他,在他脸上,唇上吻了又吻,笑呵呵地说:“文暄,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吧?是把?”
蔡霖被他一压,顿时眼冒金星,差点窒息,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不由得啼笑皆非,“你先起来,我现在整个人就像豆腐做的,一碰就得散了。”
欧阳拓吓得赶紧弹起来,就要掀被子,仔细看看他有没有被自己压坏。蔡霖止住他的动作,轻声说:“那一夜是我被人下了药,事急从权,你帮我解了药xing,我很感激你。可是,你有太子妃,有姬妾,要传宗接代,怎么可以跟我在一起?那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