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愣愣地看着贺宝,后者又顺理成章的过来解他衣带,一时缓不过神来:“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你说,你去兵部前给我留下了什么?”
“真是的……哥你还考我……”贺宝头也不抬答道:“一枝白牡丹啊!”
红线的肚子被踹了好几脚,小腹上的紫青於痕最重,贺宝皱皱眉头,将他的裤头拉下一点,小心揉擦。
听到白牡丹,红线忽然心中一动,道:“为什么要送我那个?难道你很喜欢花吗?”
“不是哥你满岁抓周时就抓了片白牡丹花瓣吗?又反过来问我……难道哥也很喜欢花吗?”贺宝的手越来越热,揉了这一会,红线已经分不出小腹上湿湿热热的东西是伤药还是汗水了。
他无暇顾及其他,只是思索着贺宝的回答,喃喃道:“是啊,为什么我小时会抓一片白牡丹花瓣呢……”
贺宝见他认真起来,不由笑了:“哥你别乱想啦,那是小时候,哪懂什么喜欢不喜欢了?我也是听别人提的,后来越看你越觉得你好看,就真跟那白牡丹一样……”
贺宝说完这话,又着重看了红线好几眼,眼中神色怪怪的。
其时夜色早已降临,视界变得模糊,但红线仍能看出,贺宝脸红了。
贺宝的手还放在他的小腹上,贺宝的手心仍然很热,贺宝的眼神很暧昧……红线身上出了一层汗,此时被夜风一chuī,汗凉透了,他才惊觉,自己正luǒ着胸腹倚在地上,身上还被贺宝半跨着……
宝儿没有忘记他……这么说……啊呀!
脑子一清醒,红线大呼尴尬,赫然想起那个午夜,他和夕文私闯兵部的事。
宝儿假寐,宝儿搂着他说想他,宝儿嘴唇的温度……他不是没回味过,但他只敢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想想,而不该是现在。
他qiáng装镇定,轻咳几声:“这里好冷啊!”
贺宝果然露出担忧的神色:“对啊,看我笨的,都忘记给哥披上衣服了!不会发烧吧?”说着,他身子往前一拱,与红线额头相贴。
喃喃道:“还好没发烧……”
红线被他这一贴,脑子里轰隆一声,魂儿都炸飞了。
“宝儿你太重了!快起来!”慌乱之中,红线胡乱呵斥。
“哪里重了?!我又没压在你身上……我自己撑着地呢!”贺宝虽然在辩解,但还是迅速站起身,又伸手来扶红线。
红线别过脸,自己站起来,迅速整理衣服。
再抬起头时,贺宝俨然一脸委屈。
“今天发现他们都把哥忘了时,吓坏我了,幸好你还在……”贺宝将披风解下,裹在红线身上:“夜里还是很凉的。”
“那你呢?”
“我这袍子暖和得紧。”贺宝笑笑。
红线走近他捏了捏他的肩膀,确定这料子果真很厚实才把披风裹起。
“对了!我本来是找哥一同去接爹爹娘亲回来的……”贺宝这才想起正事。
“你见到爹娘了?他们在哪里?他们可好?!”红线急道。
贺宝点点头,又摇摇头,慢慢说道:“我去西疆前曾托一个兄弟帮我打听,只是得到了大概地址,此去往东不远。至于近况……我也不清楚,我们现在便去?”
“好,好!我们现在便去!”红线惊喜异常,连声应着,还抢先一步来到黑马跟前。
见贺宝又要打横抱他,他忙道:“不必不必,横着坐的那是女人家,我用不着!”
贺宝笑了笑,道:“这马是塞外的品种,比咱们内域的马高出一个头,哥若不愿我抱你上马,那我便给你垫垫吧。”说着,贺宝微微蹲下,双手jiāo叉,在红线膝头的位置停住。
红线微微一愣,贺宝示意他踩上来。
“宝儿这像不像小时候咱们抓鸟,你总在下面给我垫着?”红线说着,踏出一脚。
贺宝摇摇头道:“不像,现在比小时qiáng,那时我要用全身的力量才托得起你,现在嘛……”贺宝瞅准了红线一只脚刚踏稳时,手臂发力,直接将后者送到马背上,然后一个跃身,迅速贴在红线身后坐好,顽皮道:“现在只需一双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