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无语,求救的目光通过琦瑞的肩膀看向雷契,“我为什么休息,我就不休息,我们真的没有你以为的那什么!”
琦瑞老神在在,“你怎么知道你们没有的那什么就是我以为的那什么,你把你说的那什么说出来,让我听听是不是你觉得我以为的那什么呗。”
作为人类,卫兵第一次发现自己用母语竟然说不过琦瑞,他心里挫败一下,然后又自我安慰,琦瑞不是油嘴滑舌,而是忒不要脸,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雷契终于躲过舒尉彦的阻拦,走过来将卫兵拉入自己身后,虎视眈眈的瞪着琦瑞。
琦瑞委屈的扑进舒尉彦怀里,扭过头可怜巴巴的瞅一眼他俩,说,“过河拆桥,若不是我这个媒虫,现在哪有你们俩。”他越说越可怜,攥着舒尉彦衣角,凄凄道,“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们俩有没有牵个小爪,你们竟把我想得这般龌龊,我真的,真的……无法做虫了!”
卫兵,“……”
雷契,“……”
舒尉彦拍拍他脑袋,看着对面一人一虫无声的用目光斥责他,他gān笑,“琦瑞想学人类的文字,给他报了个补习班,教他读书写字的老师以前是个话剧演员。”
“……”
带孩子是个让虫很头疼的事,幸好家里有许多人和虫都能帮琦瑞照顾三个小崽,他无所事事的混吃等死了小半年,把自己养的比三个小崽还白白嫩嫩时终于涌出了一丝丝负罪感,为了成功打消自己的负罪感,琦瑞一不小心又怀孕了。
怀里抱着两个孩子,背上还背着一个的舒尉彦从洗衣机里将chuáng单搭好,伸手搂住柔弱无骨的孕虫,给他擦掉唇角的蛋糕奶油,“累吗?”
琦瑞眨眨眼,见他额头的汗水,负罪感又深厚一点,犹豫的问,“还生吗?”
舒尉彦笑着吻他,“生吧”,他摸着琦瑞的后背,“也不能rǔ没最能生的虫子的称号不是。”
舒尉彦身后的虫小宝拍着小爪子,傲娇的攥着爸爸的头发,含糊不清的叫道,生生!
琦瑞瞪他,“笑什么笑,以后你也能生!”
虫小宝,“……”
经年之后,每次他爸一提起这件事,方晓就不由得咧嘴感慨道,“雌父真是个乌鸦嘴。”
说什么事都太准了。
本打算在三只小崽都学会走路时便给琦瑞一场婚礼,哪曾想还没结婚肚子就又鼓了起来,一人一虫只好又将婚礼向后延迟,却不料,这一延迟,就是好多年。
三年后,虫族大选,虫王易主。
新的虫王宣布就职当天,亲自为琦瑞定下婚约,要他放下所有工作尽快与国安局战略规划总局长舒尉彦完婚,不得耽误。
这一年城市外面枝繁叶绿,天空蔚蓝澄净。
琦瑞合上童话书,看着围在自己身边一圈的小人和小虫子,说,“作为一个人也好,一个虫也好,最重要的呢,一定要人格独立,虫格独立,努力去追求梦想,坚持不懈,才能让自己遇到重要的另一半,并过上幸福的生活,就拿雌父我来说,从雌虫到唯一一只雌虫少将再到现在的琦瑞殿下……”
一只半人高长得粉粉嫩嫩的小虫子低头玩着自己尖尖的指甲,小声对一旁穿的金光闪闪表qíng严肃的小孩说,“作为一只走后门成为少将,又走后门变成殿下的虫,雌父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心说这些话。”
那小孩拉平自己的小王子西装,高贵的仰着小脑袋,用深沉的口吻奶声奶气道,“他的自信心来自两个男人,不,一个雄虫和一个男人,雄虫外公让雌父变成了王子殿下,而那个男人……”
另一个长得端正稳重的小孩cha入对话中,温柔体贴的给金光闪闪的小孩和小虫子递过去两盒巧克力牛奶,笑着说,“不能说雌父坏话的。”
虫小宝撇撇嘴,让哥哥坐下来,问,“那个男人呢?”
打扮成小王子的威廉小手背到后面,状若深思的摸着自己白嫩的小下巴,“那个男人……来了。”
不远处,一人高大英俊,裁剪得体的西装将他的身形勾勒完美,肩宽背阔,一眼看去便觉得稳重可靠,他朝他们走过来。
虫小宝丢下牛奶,露出甜甜的笑容,伸手要抱抱,舒尉彦大手轻轻拍在他脑袋上,“是不是又说你雌父坏话了?再说,就把你的零食都给雌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