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生只觉烈焰焚身,随着明霄上下扫视的目光那滚滚yù火便在他的全身涌动,再也……再也压制不住,刚要扑向池畔的明霄,就见那闭目休憩的人儿轻声叹道:“昨儿被你折腾了半夜,今儿又骑了一天马,我这身子怕是要废了,此时火烧火燎的,景生,你说是不是内有炎症了呢?”
——呃!景生猛地顿住前扑的脚步,眼睁睁地看着明霄倚着池壁,柔韧的身子在dàng漾的水中辗转,景生一口气憋在喉咙里,随着胸臆间漫涌的炙热直要将他烧透,明霄所说句句是真,景生也怕他真的有何不妥,哪里还敢贸然进攻,但……但那身前昂立颤动的坚挺……却……却早已跃跃yù试,景生拧紧长眉,努力呼吸吐纳,看看那漫不经心撩水洗浴的人儿,咬咬牙,还是慢慢走入浴池。
“嗯……咳咳……阿鸾……有没有炎症……咳咳……让我帮你看看便知……”景生说着便小心翼翼地贴过去,明霄却像早已料到,一偏身滑鱼儿似的闪到宽大浴池的另一侧,他自小生长在江南水乡,在水里最是灵动不过。
景生看着那翩然而去的宝贝人儿,浓密的长发披垂而下,半遮在身前,可不知怎么竟那么巧,胸前的两粒粉嫩却在黑发间若隐若现,就连那秀致的锁骨也……也半遮半掩,金盏花叶下水波dàng漾,那……那人儿的双腿竟……竟在水下张开了……轻轻划动……
景生只觉头晕目眩,耳中嗡嗡轰鸣,理智正迅速飞离大脑,就在他忍无可忍跃身向前的一霎那,忽见对面水妖似的明霄杏眸一闪,曼声言道:“刚才在清辉堂,我听你提及卫鸾生,像是与他相知甚深,关系亲厚,非同一般,这就是你所说的过往吗?”
景生猛地愣住,明霄的声音凉凉的,他的眼中却渐渐腾起火苗,嘴角也紧抿出倔qiáng的淡纹,——原来他并不是不介意,他只是不想在众人面前发难,他只是不想自己在大庭广众前难堪,怪不得他从清晖园出来一路上都异常沉默,原来,刚才明霄的谈笑风生都建立在巨大的痛楚之上。
“就在这浴房不远处的高阁之上,那晚卫鸾生的话还言犹在耳,前两天在树林中,你……你说在认识我之前曾对他很有好感,你何时认识他在我之前?”明霄的声音在空旷的浴房里跳跃回dàng,声声敲击在景生的心尖儿上。
“我看得出他对你qíng有独钟,其实早在坤忘山中,我就已经感到他对你别有企图。所谓‘独钟’,那自然是容不得别人,这世上,有爱皆同此心,我也不能免俗,你永远都别指望我对这种事心平气和,故作大度,”明霄缓缓而言,声音清越,他的眼眸深处似有泪泉涌流,而脸上却并无泪痕,“他对你爱意如何我无法管也管不着,这世上多的是爱我们而我们不能回应之人,我……我耿耿于怀的是你对此不够坦诚,若是有一份犹疑,便……便说明你对他有一份向往,这却是我不能容忍的,你若不能给我全部的爱,那……那就一丝一毫也不要给,我不堪忍受那种残缺!”
景生听闻此言浑身巨震,阿鸾这话竟与亦袅所说的如出一辙,也与自己心中所想完全吻合。景生迎着明霄走过去,好似涉江而来,意在彼岸那朵王莲,“阿鸾,就像你说的世上有爱之人皆同此心,你,我,他,我们三人谁都无法忍受那种残缺,所以,我绝不会付出那种残缺的爱,那是对感qíng最大的亵渎,鸾生和你一样,对此早已明了,他知道我做不到,他就像你我一样,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最后一个音节出口,景生已伸出双臂将明霄牢牢地拥进怀中,贴在胸前,“鸾儿……在南楚时我们……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千言万语都来不及倾诉……唔……”
景生蓦地俯首,手指轻轻扣住明霄的下颌,嘴唇已吻住他的唇瓣,“阿鸾……我有任何错误……你……你只管罚我……只是别这么折磨我……我会疯的……”唇舌追逐纠缠,唇瓣辗转厮磨,景生的双手却在明霄的全身急速地游走,抚摸着每一个敏感之处,带起一蓬蓬水花,也点燃一簇簇yù火,“嗯嗯……景生……你……你的手真烫……唔……”明霄被他禁锢在怀中深吻着,感受着他的双手捏捏按按,摸摸揉揉,身前的玉jīng早已一柱冲天了,与景生怒涨的粗硬碰撞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