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蝴蝶翻了个白眼，他道：“那一条活了几十亿年的鱼呢？首先我要问你一件事，妖怪妖怪，归根结底都是天生天养的各种灵物，在蜕凡前咱们都是动物，没错吧？”
华季默默点头。
“jiāo配是每一个生物的本能，甚至有些物种朝生夕死，只为jiāo配，对吧？”
华季依旧默默点头。
“所以如果两只狐狸看对眼，甚至不同物种，一头狐狸和一头山猫看对眼，就算不为jiāo配只为发泄，你们会gān在一起吗？”
华季抿唇，它们是野shòu，刨除所谓的道德规范，动物本能，看对眼了当然是gān啊！
闲的蛋疼才谈qíng说爱，对于一只生命只有十来年的狐狸来说，前三年要长大，后三年老去，真正能jiāo配繁衍的时间只有短短五六年年，每次发qíng期两个月，一年一次哺rǔ期，细细算起来这特么的短啊！！
更何况很少有狐狸能寿终正寝，根本活不到十二三岁，如此短暂而有限的时间里如果能碰到一只看对眼的，当然立刻就地正法啊！
华季叹了口气：“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
“水前辈呢？他的本体是水母，我之前查过，普通水母是没脑子的，它们只有神经元，好吧活了几十亿年的水母妖可能进化出了脑子，只是……你应该明白吧，水母又不是脊椎动物或者哺rǔ动物，他有发qíng期吗？水母难道不是发育成熟了自动喷米青子给雌水母，然后将受jīng卵丢到海洋里就ok了吗？”
言蝴蝶悠悠的道：“什么是感qíng？每一只妖怪下山都要学会感qíng，但现代研究表明，感qíng尤其是爱qíng是大脑分泌出的一种激素，作为一只几乎从不发动全部大脑，只留一两个单独的脑子控制自身行为的水前辈，他本身有感qíng吗？”
华季听后竟无言以对。
“没有发qíng期，没有所谓的爱qíng概念，对于这样的水前辈，你指望着他能理解你，和你皆为伴侣？”
言蝴蝶又想笑了：“你傻x吗？”
华季长叹息，是啊，让言蝴蝶这么一分析，自己真蠢。
“所以和水前辈谈感qíng是相当愚蠢的行为。”言蝴蝶道：“如果你真的想让他爱上你，有个最简单的办法。”
华季看着言蝴蝶。
他说：“做吧。”
华季：“哈？”
“我是说你不用纠缠那么多，直接做呗，咱们是动物又不是人，哪那么麻烦？”言蝴蝶斟酌着语气，表qíng慎重：“我是认真的，水前辈没有发qíng期，也从未有感qíng的概念，那么就由你来教他吧，qíng劫qíng劫，若不真正沉沦进去，又如何能度过此劫，你想要对等付出，却忘记了在爱qíng的游戏里，从来没有真正的赢家。”
“伙计，自信点。”言蝴蝶笑道：“你可是狐狸jīng啊。”
“……啊。”华季慢慢的笑了。
第38章 放鸽子
想清楚了的华季并不打算回家和水慕来个gāngāngān，言蝴蝶以心灵jī汤为jiāo换，要求华季立刻开工，华季不打算毁约。
最重要问题，再过一个月纪录片就要上映了，场地呢？他们需要立刻去崇明岛勘察，提前确定地点，提前报批神保俱乐部，提前接待山上的妖过去布置会场。
这还只是会场事宜，后续麻烦的事qíng一大堆，否则吴老板也不会将杨灿丢开，解放言蝴蝶这个劳动力，让他专心处理纪录片的事。
比起什么国内势力什么演艺事业，提升境界、赚取修炼物资，扩大jīng怪的影响力，展现种花国非人圈的实力，甚至暗中和道门达成合作，才是华季等人心中最重要的事。
用吴老板的话来说就是：“……真当自己是演员了？”
是的，他们是妖怪，是修炼百年，吞吐日月jīng华，纵横九州，祸乱人间的妖怪。
水慕蔫耷耷的在家里等了一晚上，第二天他要去学校参加开学典礼了，华季也没回来。
水慕心qíng特别不好，他等了又等，直到还差十分钟开学典礼开始，他才慢吞吞锁好家门，一头扎进了……马桶。
顺着地下水道不过五分钟，他就来到了学校，找了个没人注意的糙坪，顺着喷水花洒悄无声息的流到树后，摇身一变化为人形，踩着最后时刻，他才出现在辅导员面前。
辅导员长出一口气：“快，你的座位在b区，那个空着的座位就是你的，开学典礼马上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