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什么意思?!”严凊吓得站起来,不会是皇伯父有什么不对,父亲也要跟着去吧?
“放心,不会跟着走的,如果没有什么特别qíng况的话,会活很久,很久……”御蛟苦笑着,摆手安慰着自己的儿子,“别多余的,给的堂兄弟吧。”
“是。”虽然仍旧是满心的担忧,但是严凊还是不再在其他事qíng上纠缠,而是开始讲述自己对几位皇子的感觉,“大殿下为人温和谦恭,只是遇事优柔寡断感qíng用事,显得懦弱些。二殿下霸道乖张,yīn险算不上,只是任xing跋扈些。三殿下宽仁厚道,遇事有冲动,但还算有脑子。五殿下还小,仍旧看不出什么。至于四殿下……”
“老四怎么?”看儿子所有的皇子都遍,独独错过老四,御蛟眉头挑倒是有些感兴趣。
“看不透。”
“嗯?老四才多大?看不透他?”
“在宗学里,老师们都觉得老四的学问‘尚可’,可是,看的出来,那‘尚可’是他自己故意找来的!老四……像父亲,却也像皇伯父。”
“?可惜……老四的年纪,还是太小些。凊儿,回去吧,再不走冽儿就要急疯。”
“是,父亲。”
御骜向后靠,抬头看着高高的屋顶,刹那间眼神有些迷离,但是很快他便坐起来朝着屋外走去。
他知道自己现在正在想着什么,可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起涌上来,搅得他脑浆如沸,却又什么都不明白!
他要chuīchuī风,透透气……
因为是漫无目的的走着,而昭侯府他又根本不熟悉——虽然皇宫都已经认清地方,可是自己家却只认识主院书房的那亩三分地——因此,等到他被管家雁六叫住,看周围时却已经哪里都不认识。
看着跑得满头大汗的雁六,御蛟却是又好笑又奇怪:“是自己家中,么赶gān什么?难不成有急事?”
“倒是没有。”雁六苦着脸连连打躬作揖,“只是地方在咱侯府中却是腌臜地方,怕侯爷不认得路,因此特意赶来。”
“既是家中,有什么地方不认识的?”御蛟摇头,只觉得管家关心过度。
“侯爷,您不是把事儿都忘吗?小人怎么能担心啊?!”
“倒是……”御蛟愣,却是头,笑,“如此,头前带路,咱们回吧。”
“是。”雁六抹把汗,转身就走,谁知道他刚刚越过御蛟,便觉肩头,膝盖同时剧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人就已经歪在地上,而御蛟的只脚正踏在他胸口!
“还想着找不到府中的内jian,却原来自己送上门来……”
“侯、侯爷!是怎么回事啊,是?奴才可是从您刚回国就跟在您身边呀!”
“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御蛟挑挑眉,“失忆事,整个都城都没几个人知道的,便是府里的也只是因为害什么极厉害的病症吧?却是怎么知道把事儿都忘?”
“!”雁六愣,随即平静下来,“是思虑不周,没想到几句话便露破绽,只是侯爷,您难道以为在僻静的地方撕破脸对您……是好事?”
雁六话音刚落,御蛟便听到身后阵风声,回头却是陌生子手中提着四肢疲软的人站在他身后,且他手中那人身侯府的仆役打扮。
“惊风?”御蛟看着他却没出手,只是依稀记得哥哥过他那个伤重的近卫几也快好。果然,那子听他叫立即将手中的仆役扔在地上,拱手礼。
被御蛟捏脱臼右臂,踢碎右腿的雁六却是此时也不复刚才的轻松,满口银牙咬得格格作响。
“……”御蛟看着他开始犹豫起来,他是要脚踩碎人的胸骨来个gān净事,还是……问清楚qíng报?
“侯爷,如今时疏忽落到您的手里,就请您给来个痛快吧。”雁六苦笑声,闭上眼睛。
“若想死早就自己断,如何还会和句话?惺惺作态!”御蛟挑眉,却是挪开脚,犹豫片刻看向惊风,“可解如何刑讯?”
惊风头,刑讯道,他们些死士都训练过,而且,不但自己动手整治过死囚,他们自己也要尝过受刑的滋味,如此才算是真正的过关!
“jiāo给,不管他什么,全都记下来,jiāo给,那些活的也是样。”御蛟直直地上躺着的家丁,原来惊风也是留后手,那人仍旧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