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襄受了他一礼,捧着锦盒走了。
他前脚刚走,皇帝身后的屏风里走出了一位红衣少年。
“娇儿,你可想好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皇帝看着少年此时他的面孔上全无刚才的挥洒自如,只剩深深的担忧。
“娶妻而已,哥哥怎么如此担忧?”
少年轻笑,看着兄长一脸的和气。
他正是自明光苑刚刚回来没有多久的瑜镶侯夏御蛟,为什么两天之后的现在他才回来?
明光苑何等广大?御蛟当时处理了田塍的一gān手下之后带着虎贲以及田塍快马加鞭赶回了恒阳,正好听说陶襄进宫,他匆匆与兄长商量之后洗漱一通换下铠甲,赶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陶襄与御骜对话,索xinggān脆就呆在屏风之后偷听。
“倒是哥哥,我这次鲁莽了,田移宠爱田塍,我如此折腾他儿子,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有没有你这事,他都不会老实的。有了这事倒是更快让陶襄与田移撕破脸,或许并非坏事。陶襄好大喜功,什么事qíng都喜欢跑到前头,这次也让他到前边顶着吧。”说话间,御骜下意识的用手指按了按额头,谁知御蛟挡住了他的手,自己走到他身后按压着他额头上的xué道。
“哥哥这几日太过疲累了,今日到我宫中休息吧……”
“……”御骜不语,只是闭着眼睛享受弟弟的按摩。
“怎么?皇后大着肚子还不给你安生?!”御蛟双眉一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上却无丝毫加重,仍旧是保持最舒服的力度!
“娇儿,你也看到了,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御骜睁眼,唇角露出一丝苦笑,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弟弟捂住了嘴。
“你以为我和哥哥一样笨?不说陶薇和田宁根本不是一类女人,就说伺候女人的手段我可比哥哥不知高明多少?如何?要不要弟弟为你支着?”
御骜面上通红:“你……你这小混帐,你这是什么意思?”御蛟这话明显在置疑他的男xing能力,简直是……简直是……无法无天!
“哥,我问你,你和皇后同房,是不是脱了衣服就一个劲的猛做?”
“你、你、你!”皇帝已经快炸了!
“是不是?你说啊!”
“……”
“啊?我听不见。”
“是……”
“我就说吗!哥哥,你知不知道这男女之道,光是勇猛可不成,男人要想征服女人,还要讲究‘技巧’!”
“……”御骜再次闭上眼睛,可是脸上的红晕已经延伸到了脖子……
“哥,让弟弟给你讲讲技巧吧……”御蛟无视皇帝快熟了的脸,继续一边按摩哥哥的额头,一边开始讲解房中术——说也奇怪,皇帝如此震怒却仍旧老老实实的躺着任由御蛟按摩,到底是因为御蛟的手法让他太过舒服呢?还是别的什么?
半晌之后,御蛟放下了手,御骜的头搭在椅背上歪在一边,显然已经入睡了,他甚至能听见微微的呼声。
御蛟脱下自己的火红罩衣盖在哥哥身上,想了一想gān脆把袍子也脱了下来折叠成一个长条装掂在哥哥椅背之上,轻轻的将他的“龙头”摆成一个舒服的姿势,让他睡得更加舒服。他自己却只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搬过了旁边的软凳,拿过哥哥案上的奏折开始分类整理了起来。
御骜是被饿醒的,他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大腿上沉甸甸的,一低头,先看见的却是一身大红色的袍子,看着有点眼熟?
再低头,看见的就是弟弟的脑袋了,原来御蛟竟然坐在地上头枕着他的大腿,两手抱着他的小腿,将将的盖着一点袍子。御骜看他看的心疼不已,却又见他睡得香甜不忍心叫醒。不过,他身上只有弟弟罩衣,他的袍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正疑问间御骜又觉得肩上有东西,伸手一拽正是弟弟的袍子,却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了。
“唉……”御骜长叹一声,扯下外袍盖住弟弟,开始披阅奏折,这个下午他虽是睡在了椅子上,但却异常的神轻气慡,比起往日的龙chuáng还要舒服……
一看奏折,御骜却又发现奏折已经按照轻重缓急分门别类码放清楚。没本奏折中还夹着一张小条,上面写的正是奏折的主要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