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灼气恼的用拳狠狠捶向自己的头,李安世慌忙抓住他的手,又心疼又好气:“你又忘了你说过的话?你是朕的,怎么可以随便伤害自己?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你再这样做!知不知道?”
“皇帝哥哥…”玄灼紧紧搂住李安世,用尽全身的力气拥抱着他:“你总是怕灼儿受伤,却从没想过自己吗?难道你有事灼儿就不会心疼吗?皇帝哥哥与灼儿是一体的,你病了,我也会病…你死了,我也会死…”
“灼儿!”李安世想训斥他一通,却因内心的感动而连一句斥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朕不会死…因为朕不舍得让灼儿死…所以你跟我永远都在一起…谁也不许比谁先死,好不好?”
“嗯!”怀中的少年一边流着泪,一边拼命点头。
“好,拉勾”李安世微笑着伸出小指:“免得灼儿反悔”
“永远不会!”玄灼一擦脸上的泪水,立刻勾住李安世的小指:“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李安世笑着接腔。
玄灼舒心的一笑,又赖进李安世怀中,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此时的神qíng与眼神,完全逾越了自己定义的兄弟范畴。jīng明的李安世,当然第一个发现,但他只是笑着不点破。小顺子更是开心非常,只是脸上面无表qíng,好像没发现似的。剩下的御医们面面相觑,但也不会笨到点破,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好。
幸福的光晕,悄悄笼罩在李安世与玄灼身上…
……
又过了数日。
李安世毫无血色的躺在龙chuáng之上急促的喘着粗气,御医们都急出一头汗,却束手无措。
“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说是伤寒吗?蓼凝轩的人不都好了吗?!”
玄灼紧握着手中那只无力的大手,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只能冲御医们吼叫起来。为什么病症一样,蓼凝轩的人都好了,皇帝哥哥却越来越严重?为什么?为什么!
跪倒一地的御医们更是说不出所以为然来,皇上的症状确实与蓼凝轩的人同出一辙,却不知为何怎么也医不好…
这时,小顺子端着一碗药走到chuáng边:“王爷…先喂皇上吃药吧…”
玄灼刚接过药的一霎那,小顺子忽然摇晃三下,昏倒在地。
“小顺子!!”玄灼慌忙想扶起他,却摸着他滚烫的手…
“怎么会这样?怎么这么烫?太医!”玄灼立刻唤太医来看。
一个老御医为小顺子号脉后,脸色变得更加异常。
“他怎么了?是不是cao劳过度?”玄灼看到太医脸色有异,心中隐隐升起不祥的预感。
“王爷!”老太医忽然跪下:“实不相瞒,近几日先前日夜为皇上诊治的几名御医尽数病倒,现在连小顺子公公也病倒,看来此病确实传染!请灼王爷立刻离开此处,以免被染!”
“你们不是说不会传染吗?!”
“蓼凝轩内除了那十二人,确实无人再得。但不知为何,陪在皇上身边的人都被传染了…看来此病有变,为了灼王安危着想,还是请您先离开此处吧!”
“我不要!”玄灼紧抓住老太医:“你们都是全国属一属二的大夫,你们一定有办法治好皇帝哥哥,对不对?!”
“老臣们自当尽力…”
“不是要你们尽力!是要你们一定治好!!限你们三日之内将皇帝哥哥治好!不然本王就要你们提头来见!!”
在跪的御医们全都发起抖来,三日?连是什么病都确定不了,如何能治?明明就是伤寒的症状,却愈演愈烈,根本制止不了…皇上,只怕三日后,也大限将近…
“灼儿…”
龙chuáng上那声虚弱的唤声,令玄灼一下子冷静下来,他慌忙奔到李安世身边,紧握住他的手:“皇帝哥哥,你一定没事的,过两天一定会好的!”
“灼儿…生死由命…不要qiáng人所难了…别人可以好…但朕好不了…这就是天意…”
“不是!!”玄灼带着哭腔的大吼起来:“什么天意!就算是天意我也要逆天而行!我一定要你好过来!!”
“离开崇光殿…朕不想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