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要的是一个傀儡,所以我才会在弄不清皇儿是否为我所生的qíng况下,静待不动,因为,不管他是谁,只要他是皇上,叫我母后便可!如果他不再乖乖听话……我不惜在他亲政以前,将他亲手除去!
“果然容你不得啊……玄灼……”犹如从万载寒冰中渗出一般寒冷,太后冷笑着说。
连跪在一旁的灵儿都吓得浑身颤抖起来……玄灼此语一出……必死无疑……
忽然殿外传来吵杂之声,“皇上驾道”的声音还没落下,只见李安世已率陈枫等一gān侍卫进入内殿。
“皇儿如此神色匆忙,带领侍卫冲入内殿,所为何事?”
太后冷冰冰的问,李安世此举,已有不敬之嫌。
“不知母后将玄灼宣入慈宁宫,所为何事?”
“皇儿尚未向母后请安,倒先向哀家问罪了?”
“儿臣参见母后”
同样冷冰冰的,李安世迅速行完宫礼,即而走向玄灼身旁,看到那红肿的双颊,当即明白发生过什么事,眼波中闪过一丝寒光,然后迅速归于平淡,面向太后。
“刑部尚书玄鄂通敌卖国,证据确凿,罪无可恕,诛其九族,难道皇上想循私枉法,包庇这小小孩童不成?”
龙眉紧锁:“此等之事,儿臣为何从未听说?”
“皇儿年幼,自会有王丞相等一gān朝中老臣为其分忧解难,此事哀家已经首肯,皇儿不必担心了”太后淡然道。
李安世qiáng压心中怒火,沉声道:“但此事,儿臣却觉尚有可疑之处”
“证据确凿,皇儿不必多说”
太后的语气中不透半分可容量余地,手一挥,一位太监手持锦罗娇,走向玄灼。李安世一步拦在他的正前方,两眼she出慑人凶光,几乎是从牙fèng里迸出的声音:“你敢?”
太监当即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皇儿!你是要忤逆哀家不成?!”
四目瞪视,两方均不退让,刹时空气凝重的令在场的人顿感窒息,无形的火花在二人之间迅速燃烧起来。
“灼儿!过来!”
自李安世一进入内殿以来,一直qiáng忍着冲过去冲动的玄灼,再也忍不住了,只想……就此奔到那人怀中,在他的羽翼庇护下好好的哭一场……
“拦下!”
太后一语即出,立刻两队侍卫自左右而出,将李安世等人团团围住,玄灼当即被两位侍卫按住。
“保护皇上!”
陈枫大呼,立即兵刃声声,两方人全部亮出兵器,一时间,寒光闪动,杀意腾腾。
“看来皇儿今日宁肯背负弑母之罪,也要救他了?”
“看来母后今日宁肯背负弑子篡权之罪,也不让儿臣带他走了?”
两者冷如寒冰,目光如剑,直惊得其它人胆战心惊,大汗淋漓。
忽然,太后抑头大笑,那声音中,带着得意,带着跋扈,带着深意,又……带着几分凄苦……
“没想到真有今日!当年你由崇光殿抱回时,哀家就想过会有今日……”
笑声猛敛,一股恨意由牙间迸出:“所以,哀家早有准备!”
然后,太后脸上扬起一股慵懒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算一算……时辰也差不多了吧……”
忽然几声作响,陈枫所率侍卫中有几人手猛然一软,兵器自手中脱落,几步踉跄,载倒在地。
倏然剧变,李安世心中一惊,忽觉眼前一黑,身子一晃,软瘫在地……
他支撑着自己的身躯,硬挺着不让自己就此昏去。
不服!到底是何时中的毒?为何所有人都中了?不甘!怎会在此功亏一篑!
太后指向那冒起缕缕香烟的玉炉,微笑着说:“皇儿,你可知为何哀家这慈宁宫终年所烧都是这‘曼陀香’?你又可知除了这慈宁宫,全皇城每日所食饭菜中都多了一道香料?两者均与人无害,但是一旦相遇,就会浑身无力,功力尽失?哈哈哈,皇儿,若论深谋远虑,我自你出生之日起便已开始布局,你又怎么可能赢得过我?”
“皇上!”陈枫自恃身qiáng力壮,qiáng撑着自己的神志,砍倒几名侍卫,想冲到李安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