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从前几年汤文夏不慎溺水而亡说起,汤文夏是他们汤家的命根子,小孩子xing子温存,村子里的人也很喜欢。汤文霞聪明伶俐,把汤家的生意做得有声有色,敬业不但是这一带的大地主,也是花莲最出名的风水师。几年前,汤家真是人见人羡,可是汤文夏一死,一切都变了……”
老村长看着那片断树桩缓缓地道:“变得很诡异。他们的屋子夜间经常会传出怪声,然后是有几位村民说,看见汤文夏仍然在这片林子里悠转,吓坏了在这里玩耍的小孩子。榕树原本最是聚yīn,为了平息村民的恐惧,我就下令把这片林子里的榕树都砍了。
“可怜的汤家人,敬业走的时候还跟我说,让我帮他看着房子跟地,等汤文霞回来了就jiāo给她……全家都没了。”
他边说边叹气,转头看了一眼方敏旭,意味深长地道:“小伙子,我看你对这种诡异的事也挺感兴趣,不过我要奉劝你一句,常走夜路,哪里能不碰上鬼?敬业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方敏旭正在低头思考,见他突然回过头来教训自己,不由一笑,连忙正色道:“您说的是!”
老村长训斥别人很有一套,但其实自己就很喜欢诡异的事,说起当地的鬼怪故事来,眉飞色舞,尤其是讲到同样在花莲地区的鲤鱼潭。
那里虽然是观光区,很多年前却出现了一个恶灵,以食其他的灵来提高功力,制造了一连串的恐怖事件,饶是方杨两人立志灭妖,听了也是毛骨悚然。
村长盛qíng款款,午饭招待他们吃当地的特色石头烤ròu和自酿小米酒,方敏旭满怀心事,没吃几块,杨海东倒是吃得满嘴流油,走的时候还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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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北部,却在桃园机场里吃惊的发现台湾取消了开往香港的班机。
从机场大厅里的萤幕上可以看出,几乎一日之间,香港的疫病全面爆发了,到处都是戴着防护罩的医护人员。医院里的候诊室、大厅,四处躺满了病人。
“这、这是我爸爸的医院!”杨海东叫道。一边的方敏旭心急如焚,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最后两个人回到市区里,杨海东几乎刷爆了他带着的所有金卡,又卖掉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才租到了一条私船过海。
不过一日,彼岸已是人间地狱。
方敏旭在船上拿着沈重云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杨海东则在船头不停地催促船老大再开快点。二人好不容易在半夜里踏上了香港的土地,方敏旭拦到了一辆出租车让他开去太平山。
“为什么我们要来太平山?”杨海东满腹狐疑地跟着他爬上了太平山顶。
“回到最开始的地方。”方敏旭眺望着远方道:“我与汤文霞最开始的地方,不应该是那首砌墙歌,而是我在她的记忆当中。我当时第一眼看到汤文霞,她就是站在这里看着远方……”
杨海东连忙掉头跟他一起看着下面香港的万家灯火,在那些楼宇丛林里,他们都看到了中环大厦,以及上面的乌云滚滚。
方敏旭深吐了一口气,微笑着轻轻地道:“不错,她在看中环大厦,一个已经出现了漏dòng的结界。”
“你是说大厦里有结界?”
“不错!”方敏旭抽出沈重云的那张白纸,道:“沈重云最近唯一与蒋廷玉有联系的事,就是签一份中环大厦的装修报告,这个数据很有可能是沈重云发现与往年的装修费用对不拢的依据。”
他说完看了杨海东一眼,黑暗中只见他的眸子映she着月光,显得特别有神。
“那还等什么!”杨海东跳了起来。
“等你同意当一会儿骇客!”方敏旭笑,道:“我需要一份中环大厦的结构图,我听说你曾经是香港的地下骇客之一,三年前被捕过一次,被你父亲保出才不做骇客。”
杨海东推了一下眼镜,gān笑道:“你倒是调查得挺清楚。”
方敏旭歉然道:“对不起,我不能跟不知道底细的人合作。”
杨海东一拍他的肩膀,道:“行了,你不说我也明白。不过要侵入中环大厦的系统有一点难度,根据同行讲,中环大厦装了一套人工智能系统,这个系统最大的cao作好处就是外人很难蒙骗它,除了内部主机发出的指令,它不会认可任何一个外来终端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