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说什么?!我……怀孕?!”
易安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不是吧……
“……你看你又是吐又是气血两亏的样子,真的很像是……那什么。”被易安凌厉的眼神看得发怵,侯自gān笑起来,不敢再由着xing子瞎说:“我就是嘴欠……老大,说真的,你没事吧?”
易安狂跳的心脏这才慢慢缓下来,他皱起眉,喝道:“老子那是十二子肠炎,少东猜西想的!”
妈的,吓死了,这小子没说错他自己,就是他妈嘴欠。要是把孩子吓没了怎么办……呸呸呸,什么跟什么啊……怎么想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易安,你别身体怀孕了,内心也娘娘腔起来啊……诶,等等……对了!!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一招?!
可以自己弄没了嘛……老妈说不让打掉,但是,若是孩子“自己没了”呢……
越想越是这个道理,易安心qíng大好,拉着被他qíng绪变化之快弄得一愣一愣的侯自回到座位。
酒酣耳热之际,易安却没有了刚才的潇洒痛快。原因无他,害喜害的。
大东虽然醉眼朦胧,但也看出易安脸色不好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坐近易安,从兜里掏出一个形状奇怪的玉石:“易哥,这个!”
易安正琢磨着想走呢,一看那块玉石,质感圆滑,颜色浅青中透着淡淡的蔚蓝,约莫有巴掌那么大。
易安蹙眉:“这是?”
“那天我在金百合门口捡到的。”大东神秘一笑,“当时……呃,就是奇怪……好奇,呃。”他又打了几个酒嗝。“谁知道这东西挺怪,拿在手里一时冷、一时热,你要是……呃,不舒服,拿来暖暖手、冷敷冷敷……呃!”
“连话都说不清楚。”易安摇头:“哪儿捡来的破东西……既然你那么说了,说不定很珍贵,还是还给人家比较好。”
大东将那玉石放在他手里:“易哥……行,那这个就归你管了。反正……呃,你是老大、老大……”
易安拿着那块玉石,竟然感到一股清隽冰凉之气从手心一路沁入心脾,jīng神为之一振。
……看来这东西还不简单……
易安耸耸肩,将东西塞进裤兜,告辞众家兄弟,阻止侯自跟出来,自己踏上回家的路。
——
苏亦之懒懒地坐在手工意大利沙发上,坐姿极尽恣意,明亮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粗俗。姿色可人的小女佣放下一杯红茶,脸色红红地带着含蓄的笑意,慢慢退到一边去了。
他缓缓啜饮,就听得一阵沉沉的脚步声,抬眼一看,却是一个年近四十的清丽女子,她微微蹙着柳眉,面色苍白,踱下楼梯的步子虚浮无力,身上那袭荷花旗袍却明艳动人,衬得那张芙蓉玉面越发楚楚堪怜。
苏亦之放下杯子,站了起来,贴心地上前扶住她:“秦姨小心。今天怎么一个人?”
秦柳月微微一笑:“你爸忙,让我下来跟你说。”
苏亦之眼内闪过寒光,却慢慢露出温雅的笑意:“哦?他最近忙什么?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这孩子,就是嘴甜。”秦柳月显得很高兴,“难得回一次家,就别管这些了。你姐姐她们嫁人的嫁人,读书的读书,一个一个都忙得脚不沾地。啸炎那孩子和我又不是很亲。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又不能随便出门,天天就盼着你回来,咱娘俩好好聚聚。”
苏亦之小心地扶着她坐下,这才笑道:“看您说的,我这么没心没肺?”
秦柳月握着他的手,眉眼中流露慈祥温和的笑意:“这孩子。”
一阵谈笑之后,两人坐到了饭桌前。秦柳月看见苏亦之,似乎连胃口都大开起来,很是吃了一些平时不愿意吃的东西。
菜过五味,苏亦之笑意盎然:“对了秦姨,这回爸叫我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嗯。”秦柳月慢慢地漱了一下口,将水吐进佣人手里端着的盆子里头。她原本便是世家出身,一举一动仿佛经过jīng确的尺度计算,虽然优雅似画,却难免显得死气沉沉。苏亦之看着看着,嘴角轻轻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