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这么多,这口破池子,你高兴守你就守着,姑奶奶我还不想待在这里。』另一名挥舞着太阳权杖的清丽女子,与她的外貌十分不相衬的连呸数声,大有一走了之的气势。
『小遇……,我们不能这样,这是我的们职责……』一见到那名清丽女子说走便走,另一名消瘦男孩嗖的一声拦在舱门之前,他知道这样永生永世、永无止境的守着泉水,对他那个好动、好玩的姐姐来说很痛苦,只是除了他们俩,没有人能这样一动不动的待上好几百年,这是他们的『天xing』,也是他们的宿命,既然一手建立起十字星联,也向罗立安公爵承诺过会守护它,那他们就不能违背这个誓言。
『职责?这算哪门子的鬼职责?……就像这个混蛋说的一样,现在的十字星联,早就不是当初我们建立起来的那个!守着这口破池子又能如何?知道未来又怎样?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谁也不能阻挡!』
『小遇……』
『遇仔,你听我说,如果你真想信守对公爵的承诺,你更应该走出去、离开这里,替他导正那些腐败的陋规,让十字星联回到当初那个充满抱负、理想的十字星联。』
听着那两个『雕像』的对话,那名蒙面男子陷入沉思,这跟他想像的、听说的长老会很不一样,他们这些被最高议会视作反叛者的年轻人,曾经幻想过只要推翻了长老会,就能打破最高议会长期以来把持权力的天秤,可是看这样子,长老会并不是什么神秘的组织,甚至可以说,长老会早就名存实亡了。
「长老会……,只剩你们俩?」
『长老会一直都没多少人,我们的任务只是替十字星联保存那些知识、不该被揭露的科技等等,长老会从不cha手十字星联最高议会里的所有事,这是不被允许的。』
「可是……,可是议会主席不是由你们内定?」
『内定什么?谁有空理会这种事。』
大概是闷了好多年,难得有人跟她说说话,那名被唤作小遇的清丽女子,不顾身上的华丽长袍,大大剌剌的在池畔席地而坐,巴不得将这么多年像棵木头似杵在这里的怨气倾泄而出。
『我们只是将看见的事qíng说出来而已……』另一名消瘦男孩,仍在池水边上来回踱步,尽责的望着里头的影像,随时随地捕捉着重要的景象。
「就是仪器无法记录下来的那些影像?」
『不是无法记录,而是资讯流太庞大,宇宙有多大,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未来,你怎么记录?傻子……』
啧的一声,那名叫小遇的清丽女子,伸手拨动池水,漾起一波又一波的影像,原本应该偷取资讯的蒙面男子,摘下了令人烦闷的盔甲,他有着瓦蕯拉星人的明显特征,各星系间,也属这个带有原始shòuxing的种族特别骁勇善战,胆敢直闯这个特别星站来探索『智慧之泉』的奥秘。
『别老盯着人看了!』挥舞着太阳权杖,那名清丽女子狠瞪了跟自己有着相同面孔的男孩一眼,随即念念有辞的搅动池水,那名瓦蕯拉星的剌客好奇的来来回回注视,他发觉现在那些影像不再是随机且无意义的乱跳动,彷佛锁定着某人似的不断闪现陌生景象。
『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有些怀念,我曾有个好友也是瓦蕯拉星人,不!该说他是十分接近瓦蕯拉星人的生命体……』
『行了!你不用跟他解释你的保姆是头鹫,那都是哪年的事qíng了?鹫如果有灵,都不晓得轮回多少次了,就你跟我两人还卡在这里,长生不老他妈的简直是屁!』
『小遇……』
『最该死的是祝融、范维这些也是长生不老的混蛋们,不晓得跑哪去享乐了,留我们两人守着这口破池子。』
完全不明白那两人在争执什么,但隐约听见一个名字-范维,这是星系间最神秘、最可怕的剌客组织血盟的首领,那名瓦蕯拉青年目瞪口呆,无法想像眼前这两个看起来甚至还未成年的人类,是怎么跟那个恐怖的名字连结在一块儿的。
『喂!傻子,你叫啥?』象征太阳的权杖哗一声戳到眼前,那名面容清丽的女子,神qíng流氓的睨着这名瓦蕯拉青年,如果像她一样活到这把年纪,就会明白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数,他今天能够活着闯进这里,一定有它的含义在,他在这个齿轮中必定占有一个位置。
「名字重要吗?」谨慎的望着这个陌生的年轻女子,虽然察觉不到她的敌意,但那名瓦蕯拉青年还是保持警觉的离她有一步之遥,能守护『智慧之泉』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