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孤鸿闻言蹙起眉头,“你不要总是对他们有成见,说到底他们也是为了铲除邪教。”
石寒枝竖起眉毛,“邪教?魔心谷么?我们追石门也是邪门歪道,是不是你要去告密,让他们来一并铲除?”
石孤鸿面色一寒,“就算我是邪道杀手,这也不代表我就要维护别的邪教。特别是害死我父母的魔心谷,我恨不得它早日被人dàng平。”
“你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事,追石令主说魔心谷是你仇人你就真信?再说什么正道邪道,我看那天机园也不是什么高尚的地方。那个东方朗与叶轻风神qíng暧昧,谁知道他们师徒是什么关系?”
石孤鸿一拍桌子霍然起身,瞪着石寒枝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石寒枝眯起眼睛,“说叶轻风与他师父暧昧你吃醋了,吃醋有个屁用,有本事就上啊!”
石孤鸿怒喝一声,“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我受够你了!”说完便拿起剑冲出了房门,狂奔而去。
“受够我了?”石寒枝冷笑一声,突然发疯似地将桌上的碗打落在地,“我才是受够了!既然终是要断,不如早点断个彻底!”又在房间里“乒乒乓乓”破坏了一气,直到屋子里的东西都被打烂了才停下来站在那里喘息。
一抬眼望见传外山坡上的小丘,石寒枝突然冲出房门飞奔过去,到了小土丘前便发疯似地用手挖着,“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死了没有!”
这时突觉脖子上一凉,刚想回头,突然眼前一黑,便昏厥了过去。
第十七章 除却巫山不是云
石孤鸿到达天机园门口时已是huáng昏,正在大门口徘徊着的叶轻风惊喜地迎了上来,“孤鸿,昨夜你去哪里了?我好生担心。”
石孤鸿心里一甜,与石寒枝争吵后的郁闷淡去了不少,“我和师弟一起去办了点要事,因为走得急,所以没来得及同你说。你的内伤怎样了?”
叶轻风苦笑了一声,“经过昨日与南宫绝那一战,我的内力只剩下了四成,短期内是不可能恢复了。”
石孤鸿一惊,停下脚步望着他道:“那重阳之战怎么办?”
叶轻风摇头叹气,“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对了,师父jiāo代说你回来后去见他一下,他此时正在前厅等候。”
两人一起去了前厅,见东方朗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石孤鸿上前见了礼,东方朗微笑着朝石孤鸿道:“昨日你那一招昙花剑法虽然只学了一个月,却颇有威力。轻儿说得不错,你果然适合修习本门武功。”
石孤鸿淡淡道,“师父过奖了,是叶师兄教得尽心。”
东方朗欣慰地点点头,“以后就由你叶师兄来教你招式,为师不另外替你安排住处了,你就与你叶师兄一起住在浮云阁罢。”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怎么没有看见那位寒枝公子?”
石孤鸿面色一僵,道:“他有些要事,所以不能来天机园。”
东方朗打量了他一眼,意味深长一笑,“你一路奔波想必累了,还是早点随你叶师兄去歇息罢。”
叶轻风领到到了自己的隔壁房间住下,“除了思远因为伴月山庄被毁所以留在了天机园,其余八大门派的弟子都已经离开了。以后我们不用再为了练功方便而同住一间,我的睡姿不雅,只怕近日来你没睡好罢。”
石孤鸿面上一热,近日确实没有睡好,不过却是因为别的原因,这原因自然不能告诉叶轻风知晓。
两人坐下后叶轻风道:“经过昨日我知道你一定有诸多疑问,比如说那徐qíng。其实徐qíng一直住在天机园,他的公开身份是朝廷的徐小侯爷,我也是那日比武时才知道他竟然是百晓洲的人。关于徐qíng的身世,那也是个很大的秘密,你可还记得今日午间我们曾提到孟昶的妃子花蕊夫人?据说那徐qíng是花蕊与孟昶所生,因为花蕊十几年来一直受宠,所以徐qíng才得以荣华富贵。”
石孤鸿一怔,想起那夜听唐经骂徐qíng认贼作父,原来说的竟是这个意思。这时叶轻风又接着道:“经过天机园的调查,原来那秦淮河上的晚晴居然是徐qíng所扮,你可还记得秦淮河那夜,徐qíng将一把琴扔给思远诈死逃脱?”
石孤鸿心中一动,“楚兄继那日后就频频遭人偷袭,后来整个伴月山庄也在一夜之间被人夷为平地,难道这一切都与那把古琴有关?不知那徐qíng赠琴之举可是蓄意要置楚兄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