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笑心软了,伸开手臂让步吟为他著衣。虽然总是无法习惯,但步吟坚持,他也不愿看他不开心。
步吟为他穿衣,嗯,不管什麽时候,笑都是这麽帅啊,即使穿著的是所有捕快都穿的捕快服,一样卓然出众。
嗯,摸起来感觉还是这麽的好,最近稍微胖了一点点,是自己努力的成果,只是为什麽不能吃得再多一点呢。皮肤总是这样弹xing啊,好想咬上去……
“你到底是帮我穿衣服,还是脱衣服?”君笑有些好笑地看著步吟,对方解开他衣襟,几乎要贴到他胸前,似乎都流出口水。
成为这样的关系之後,曾经对他下毒手的那个沈步吟的影子越来越淡,现在君笑眼中的步吟,是一匹会耍赖偶尔撒娇的小色láng。有的时候甚至君笑自己也不自觉地纵容他,即使稍稍过分也不太阻止──当然,是指对君笑的稍稍过分。毕竟是qíng人关系,也不能太矜持。不过自然,也不会让他太忘形就是了,尤其是有正事要做的时候。
这些日子,京城里出现一夥盗贼,专门偷窃达官显贵。自然那些人还是有些顾虑的,主要在京郊地区动手,但想想在皇帝眼皮底下竟然会出这等事,这些人的胆子也不可谓不大。
京郊有不少官员的私邸,或是京官或是外官,都喜欢在近京城的地方置办宅子,其中用途自然不为外人道。最大的问题是,这些人被盗之後一般也不声张,即使刑部调查也不太配合,给本来就无从下手的案子添加了不少难度。
若不是那些人在一次偷窃时被下人撞到,不得已出手杀人灭口,这事可能还是捅不出来。虽说下人命贱,但这些年在步吟的治理下,已经少有拿人命随便糟蹋的了。
立了案,再从传言中得知被盗窃的恐怕非止一家,又死了人,君笑可就忙开了。几天里都没让步吟亲近,步吟真是咬牙切齿恨得不行──当然是恨那些不张眼的盗贼。
呜呜呜呜呜呜,好想抱笑啊……
再撒娇耍赖也没用,君笑拨开他的手,整好衣服向外走去:“今天可能会忙到晚一点,你就不用等我了。”
步吟只有哀怨地看君笑背影离开,唉,笑为什麽要工作,自己养他不成麽?万一有危险怎麽办,出了事怎麽办……一个人在王府处理事qíng很寂寞,要是有笑在身边,坐在自己膝上,然後自己一边批示公文一边上下其手卿卿我我……
唉,真想把刑部撤掉啊……
刑部是撤不掉的,所以君笑还在工作。京畿调查起来就是要费事一些,面对那些达官显贵,他一名小捕快算得了什麽。不过真正的高官大多认识君笑,知道这人是靖王的心尖儿,哪个敢得罪,因此也还顺利些。
到得现在,君笑对於这种“沾光”的qíng况已经不若当初的排斥了。只是有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在太多方面都仰仗步吟,实在有些难受。
若没有遇上他,自己应该还在柳县吧,也许娶妻生子,但应该依旧是那个无权无势的捕快。只是会不会过得轻松一些,只需要专心抓贼维持治安就好,不用在意这些名利权贵,无需管那麽多纷纷扰扰。不用见那些为官不正为富不仁者的样子,因为他在小时已经见过很多了……
按理来说,申请搜捕令就可以去搜查,传唤当事人就可以询问,可现在呢?做什麽都要小心注意。
他真不适合在这种地方生活做事。
其实这麽多天了,那些盗贼有可能藏匿的地方君笑心中也有些数,但毕竟没有证据,而那宅子的主人是位尚书,虽然不是刑部的,也让他们动弹不得。
偏偏那帮人jian猾似鬼,那宅子又似乎有地道,完全抓不到人。刑部其实也有点莫可奈何。便有同僚撺掇君笑,说他gān脆闯进去算了,反正也没有人敢追究他。
公是公,私是私。岂可混淆。
他楚君笑何时成为那种靠著他人势力耀武扬威的人了?步吟的权位再大,也不该是自己任意妄为的依据。
因此辛苦,忙了一上午,甚至还去工部查京畿宅院的构建图,直到午时方归。回来就看到刑部外面站著几人,都是相熟的,便问:“你们在外面站著做什麽?”
“啊,可是回来了。”大家看到君笑,都一副‘大赦了’的表qíng,连忙将他迎进去,“有人等你等得都快掀翻刑部了,快点过去吧。”
刑部的人,从最开始的惊诧甚至有些鄙夷,到了现在,几乎都习惯了。君笑和步吟身份相差悬殊,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君笑巴著步吟得到这样的地位的,即使君笑实在不怎麽像靠身体往上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