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笑说他的伤大多都是自己给他的,这话是不错。步吟当初对君笑用刑的时候绝无半分怜悯感觉,可这一刻……
「君笑,我那时是为了沈庄的安全考虑,因此对你狠了些。」步吟缓缓道,脸上有些发红,这样的语句,在他而言已经是难得的道歉了,「现下你已经使不出什么武功,即使你真有什么问题也无所谓了。我以后不会bī问你来历,你留在我身边,别总惹我生气就好。」
君笑侧头看步吟,奇怪他说的明明是汉话,他偏生听不懂,忍不住怀疑对方心智是否正常,竟能把这样的话说得这般顺溜自然。
步吟翻个身揽住他:「虽然很想和你说话,更想看你笑容,但你喉咙受伤,还是先不要开口比较好。」
君笑也觉喉咙火烧火燎般疼痛,但对于步吟奇怪的话语仍想反驳。
步吟扳过君笑的头,吻上他的唇:「我难得照顾人,你就乖一点吧。」
君笑一挣,挣开他的怀抱,侧身背对他。
步吟眉毛竖了起来。
依他平常的xing子,早把君笑翻过来,是打是骂或是上由自己来了。但想到刚才见他倒在地上气息微弱的样子,心下竟然惊慌起来,那一刻的恐惧,足以让他现在对君笑一贯的倔脾气不多加追究。
君笑也许一直离死亡很近……
但那一刻步吟才真正意识到,他随时可能咽下气息。而不管原因为何,对此刻的步吟而言,君笑可能会死亡这件事都是难以接受的。
顺着他一点吧,在他身体未痊愈之前。
沈步吟从来不是心软之人,在大多数人眼中,他是极冷酷无qíng的——而事实也如此。
父子、兄弟、姬妾……所有人在他看来,也只分能用和不能用,对自己有益或有害而已。即使因为他的一句话血流成河,他也只会皱眉嫌血腥味难闻。面对最娇弱的女子他尚且能一剑毙命,对这须眉男子又能多几分怜惜?
君笑身体实际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被杜凤荷鞭打后病qíng反复了几日,他身体底子好,没几日便恢复成平常的状态,勉qiáng能行走几步,体内气息也平稳得多。
步吟这些日子虽说没特意禁yù,但总觉得那些女人太香太艳太刻意讨好,实在无趣,也便很少碰她们。
所以刘三告诉他君笑已经没事之后,步吟几乎是立即便去了流夙轩。
到了门口正要往里走,忽然听到一声极低的笑,步吟不由放轻脚步,凑到窗边往里看。
只见君笑在chuáng上坐着,手指伸出来,在一只小灰猫眼前晃来晃去。小猫拼命跳着够他的手指,却怎么也摸不到。
君笑笑得温柔:「小笨猫,这都跳不上来?」
步吟呆呆站在窗边,猛地热血沸腾,伸手推门进去,直直跑到chuáng边,俯下身吻住那一个笑。
君笑的笑容立时全部敛去,看他解开自己衣襟,微凉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探着,只觉滑稽无比。
手轻轻松开,把小灰放到chuáng边,君笑侧头看着小灰那全然不解世事的眼,缓缓勾起一个苦笑。
不挣扎,反正也挣不过,徒给对方带来更多乐趣罢了。都是男人,还不明白这点吗?心中别无他念的话,jiāo媾也不过是就是单方面的发泄而已。
步吟的汗水滴在君笑身上,君笑自身却极少汗水,偶有几点也是因为步吟给他摆的姿势太过难受所致。
当身上男子高叫之后伏在自己身上时,君笑稍稍闭上眼,忍住心底泛滥的杀意,知道对方不可能会被这样的自己所杀,gān脆不要自取其rǔ。
感觉步吟在咬着自己脖颈,一点点吸吮,放开,然后男子身体稍微离开自己,虽是闭着眼,也能感觉到他尖锐眼光的凝视。
忽然什么落在眼皮上,愤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想什么?」
君笑疑惑地睁开眼,皱了下眉,没有回答他的话。
两人相距极近,步吟长长的睫毛根根可数,眼中是怒意和……沮丧?
步吟的手又在君笑身上来回摩挲着,奇怪的是,这一次却没有马上覆上他身体。刚发泄过的yù望渐渐抬头,却在君笑后庭之外逡巡着,火热坚挺灼着那处细嫩肌肤。他手向下去,握住君笑始终垂着的分身,上下套弄起来。
然而他别说从未这么对过别人,便是自身yù望也很少自行解决,技术实在差得非比寻常。君笑不但没有被他挑起yù望,还因他手劲过大而感到几分疼痛,咬紧了唇,以为这又是什么折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