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却也不安生,瀚江倒还好,仳离一事被水王妃坚决拒绝,反而拉近这一对成亲数年的夫妻之间距离,但怀素并没有那样的运气。
六王妃的父亲,也就是吏部尚书,因为收受贿赂、纵仆行凶等罪名,被撤去官职。然而当真明白其中原委的,都知这不过是个借口,实际上的问题,出在他女儿和六王爷身上。
皇上封四王爷为诚王,封六王爷为靖王,怀素的实权,远远大于瀚江和其他王爷,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连那一人,都不会违背怀素的意思。
可怀素什么也不要求。若说他有什么希望的话,只是四哥过得好,小步吟健康长大。家里被妻子闹了个底朝天,怀素却无可奈何。
他从未爱过她,或者说他从未爱过任何人,因此无法为了她去救她父亲,因为她爹毕竟是真的错了,能让他无条件原谅的,只有四哥和步吟,而已。
他本就qíng薄,多不出分给他人的。
羿溟对怀素百般宠爱千般体贴,却也换不来怀素的更多注意,明明是主宰众生的皇帝,却奈何不了这少年。
终在一日怀素跑去看瀚江之后发作,怒气吞没了羿溟,让他做了他一直想做而未做的事qíng。
——他是这样的拥有了他,还是这样的失去了他?
几乎是囚禁一样,将心爱的人困在宫里,以为这样就不会失去。
但是囚不住心。
怀素本就比外表坚qiáng得多,没有太多yù望的人本就容易刚qiáng,何况他和羿溟之间,是羿溟完全居于下风,毕竟qiáng迫不来心。
怀素抓紧每一个机会出宫去见瀚江和步吟,羿溟只要一找不到他,便会起驾诚王府。怀素并未另起府邸,因此他一家本就和诚王一家住一起。
如此出宫次数多了,羿溟自然乱想,谁知怀素到底是去看儿子还是看瀚江的?他本就一直嫉妒瀚江独得怀素感qíng,这样下去时间久了,难免对瀚江更是没个好脸色。
朝中大臣很快便知道诚王是皇上眼中钉,因此当诚王妃怀孕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等着看到底是男是女,纷纷猜测皇上能容这敌人容多久。
小步吟四岁的时候,诚王得女,名为其楚。
怀素很喜欢这个小侄女,常常和孩子腻在一起,更是忽略羿溟。他本来就极恨羿溟,自也不会去在意羿溟到底有多痛苦,只觉他都是自找。
世人为qíng所苦,本就都是自找。然而就算知道是自找、知道是无益,难道就能不去苦了吗?
没得选择吧。
怀素和羿溟之事多少人都看在眼底,靖王妃自然不会不知道。夫君眼光不在她身上这点本已让她难以忍受,丈夫竟然和男子有染更让她极度愤怒。一日,她带着八岁的步吟,离开了诚王府。
众人都找疯了,不是为了靖王妃,而是为了步吟。怀素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步吟要是有事,四哥,我也不想活了。」怀素对瀚江道,笑得却美丽,「也许会给你带来麻烦吧,我只能希望没事……这样的生活,我烦了。为什么我就要忍受他勉qiáng我做的一切呢?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帝?」
「是!就因为朕是皇帝!」羿溟声音冷冷响起,人走了出来,一把抓过怀素,转身就往外走。
瀚江冲上前来:「你做什么……」
羿溟一把推开他,他武功本就比瀚江高,何况瀚江哪里敢动武,便被打到一边。怀素担心他,不停地挣扎,只让羿溟更气。
抱着怀素坐轿回宫,怀素这些日子找步吟已是辛苦无比,这时候哪里还有力气反抗他,被扼住手脚,瘫在羿溟身上,任他上下其手。
轿子到宫门之后该换轿,但羿溟见怀素发丝散乱脸生红晕的样子,心里当真爱煞,再也不舍他给别人看了去,于是吩咐直接将轿子抬到寝宫。遣退太监宫女,他抱着怀素走进去。
很轻,却是他生命的重量。
横抱着,唇在他耳边不断摩擦着,低声在他耳畔:「怀素,只要你给我一分,我就给你天下。」
怀素将脸侧到一边:「我不想要什么天下。」
就是这样,他给的他完全不要,他只要他的四哥、他的儿子。羿溟心口发凉,有什么涌上来,qiáng行压下去。
把怀素放到chuáng上,身体随之覆了上去,撕开男子的衣襟,抚上他身上每一寸脆弱的地方。拼命吞噬着,似乎这样才能确定对方在自己怀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