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溪顿了顿,轻声道:「这件事,你稍忍忍几天吧。」
「为何?」
「当年我们家没迁居,我有个姑姑嫁在中原,表妹不慎怀了个孩子,她还没成亲,又过了时间,原本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就溺死,我看着不忍,便让她悄悄生下来,算起来她也是六个月身孕了,我们到中原后,正好孩子便生下来啦,我们在外面待够了时间再回山庄,便不会引起母亲疑心。」
两人早就商议过,要将外面的孤儿接回家抚养,但蓝chuī寒只想着和方棠溪亲近,自然不会愿意多个孩子来分散方棠溪的注意力,再者,如今天下太平,少有养不起孩子随意乱扔的,即使有几岁大的乞儿,年纪也对不上,瞒不过老夫人。
原来这件事他一直在想办法解决,不想让他受委屈。蓝chuī寒心qíng缓和了许多,低声道:「这么欺骗他们,只怕不好吧?我是愿意告诉他们真相的,既然决定和你厮守,这件事终究要面对。」
方棠溪心里微微一dàng,低下头,看着他仍然揉捏着自己脚踝的手,道:「我爹便也罢了,我娘因自己子息不繁,总觉得对不起我爹,她是万万不会原谅我们的。」
「好吧,听你的意见就是。」蓝chuī寒忽然将他横腰抱起,往chuáng边走去,一边说道,「以后你也不要练走路了,摔这么多次,就不怕疼么?」
方棠溪微微僵硬了一下。他总希望自己拄着拐杖时能走得更远一些,这样蓝chuī寒也不至于太歉疚,但每次都摔得很láng狈。本来是背着蓝chuī寒才练习,想不到还是被他看到。
他自嘲地动了一下嘴角,说道:「其实也不怎么疼。」只是钻心刺骨,几乎像是再断一次。
蓝chuī寒将他放在chuáng上,原本握着他的脚踝揉捏,此时忽然停了下来,温言说道:「有一点疼也不要练了。你断了腿也不打紧,我喜欢抱着你,恨不得能一辈子抱着你才好。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抱着你去。」
这三年来朝夕相处,蓝chuī寒对他日益欢喜爱恋,毫不遮掩。相比之下,方棠溪却是十分谨慎小心地不透露任何感qíng,连xing格也变了许多,当年的任侠不羁的男子如今变得温文尔雅,端方从容,蓝chuī寒只觉得十分不舍。
更喜欢他哪一种风qíng,就是他自己也无法分辨,但如今方棠溪的心始终是隔了一层雾,不会在他面前坦诚,即使是看着自己时,仍然是装成不经意的样子。
想要更靠近他的心里一些,却是一直不能够。
被揉得微热的双足现出了些许红晕,许久不走动的脚如今仍然显得瘦了些,但一直用药材浸泡,自然变得光滑细嫩,彷佛初生婴儿一般。他忍不住低下头,吮住了方棠溪的脚趾。
方棠溪没想到他竟然会做这种可耻主事,不由睁大眼睛,惊呼道:「chuī寒……你、你……」只觉脚趾又麻又痒,却是苦于双腿不能动,只能双手攀住chuáng沿,低低喘息着,「别这样……好脏……」
「哪里脏了?有药的香味……你真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笑起来有多勾魂么?」他牵着他的手,拉到他的两腿之间,那个yù望勃发的地方。
发现自己潜藏在心的yù望,方棠溪像是被烫到似的要缩回来,却被蓝chuī寒轻轻压住了,拿着他僵硬的手去套弄他的xing器。「感觉到了么?它也想你摸摸它呢……」蓝chuī寒低喃着,神qíng既似魅惑,又似温柔。
「别这样……」方棠溪羞惭无地,抖抖索索地要抽回手,却被他牵着,摸向蓝chuī寒炙热坚挺的下身:「你不想摸自己,那就摸摸我,好么?」
方棠溪才碰了一下,就觉得坚硬炙热彷佛红铁,且变得极为粗大,不由吃惊地看着蓝chuī寒。
这三年来,蓝chuī寒对他倒是极为尊重,在qíng事上也不说下流的话。以往但凡蓝chuī寒有所求,他必予之,唯独在感qíng上始终不会过于放纵,似乎这是一场大梦,终究会醒来。
蓝chuī寒轻笑了一下,声音十分甜软,「乖小棠,给我一次吧!」
他原本生得极美,又从未用这种爱娇的语气说话,当真色授魂与,令人迷得不知今夕何夕。
不知何时,他已褪下了他的衣裳,一寸一寸亲吻他的双腿。方棠溪喘息不停,看到他的神qíng,只觉得一阵晕眩朦胧,手指按入掌心里,让自己不至于失态,勉qiáng笑道:「我们不是昨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