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真当了皇帝再来说这个吧。”捏着他的脸,我笑咪咪,“临川王,现在国内大局已定,你这个王位还会如战时般安稳?--别说什么皇帝不皇帝了,现在你先给我想想目前的保全之道吧!”
“不怕,不怕,”他呵呵笑道,“皇上只怕还是不敢对我下手。你看,安都、文育被王琳所俘虏,叔父只怕仍是得借我的力。所以,目前,我们仍是安稳的。”
“这么笃定?”
那人不以为然,“他要真敢这时就动手,我还怕了他不成?还不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笨!”狠敲他头一记,我责道,“古有明训:先下手为qiáng,后下手遭殃!你自己看着办吧!”
“阿蛮好凶哦。”揉着被敲的地方,这人委屈说道,“下手一点也不留qíng。”
“咚!”又是一记狠敲在他头上,我教训他,“敌人会对你手下留qíng?开什么玩笑?!当年你叔父已对你生了杀机,现在他已是九五至尊,哪里还会给活路让你走?”那年陈霸先眼中浓烈的杀意,我至今未忘。
那人却一个劲的闹我,“那是敌人,又不是你。我是要你对我再温柔一点。”
我瞪他,“我对你还不够温柔?”
“不够!不够!完全不够!”
“是吗?”yīnyīn笑着,问他,“那要怎么才算是对你够温柔?”准备他只要一开口,就再给他几下。
“比如说,像这样!”猝然将我扑倒,那人笑得贼忒兮兮,“比如说,当我抱你的时候,你要更柔媚一些,更yíndàng一点。”
“你……”我又好气又好笑,刚准备开口,那人的热吻落了下来……
成功的点燃我身上的火,让我跟他共赴qíng天yù海……
欢爱过后,我困倦得只想快快睡去,却听到那人在我耳际如宣誓般坚定说道,“我爱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绝不会放你走。你是我的!永远只能是我的!”
永定元年十二月,永定帝派遣使者至北周索要当年被其掳去的长城国世子陈昌及陈茜之弟陈顼,周人允许却一直未将其送回。此后,永定帝频频派遣使者求索,周人仍是许而未遂。
见其亲弟项久不归来,陈茜心里极不好受,常常为陈顼担心,怕他在北边受了什么委屈,至此,我才知道,对其弟,他倒真是兄弟qíng深。
他自己也承认,在族中,除了其弟,他谁也不信。
只是这话是真的吗?他信任其弟不假,但那应该只是指与族中人比较而言吧?这世上,只怕少有人能让他全心信任。
陈茜生xing多疑,对任何人皆在心中留意防备,难以真正相信人。
我却知道,这世上,最为他所相信的,是我。
这个多疑的男人的只信任我呢!
只要一想到这个事实,心上就会涌起甜蜜,更有一种自己是世上最最独一无二的宝物的骄傲与自豪。
十二月底,为庆祝明年的元旦盛典,陈茜与我自临川同返京城。
离京城越来越近,我心中也就越欢喜。上次陈茜被封王时,我随着他四处走访:视察民心、拢络官员……根本没有时间去看看见琛,现在好了,可以去见见见琛了。
一抵达京城,顾不上旅途疲惫,我兴匆匆准备去找见琛。那人冷冷一笑,也不搭腔。虽然知道他心里不悦,但我实在想见琛得紧,于是只装作没看见他难看的脸色,自顾走了。所幸那人却没阻拦,虽然脸色不好,却仍是让我出去了。
昔日青玉小筑,如今已变为御赐公主府。据说今上本另赐有华宅送给见琛,但见琛拒不接受,仍愿长住青玉小筑。永定帝无奈,只好由得她了。
也不知见琛在想些什么,这完全不符合她的xing子嘛。她一向是贪华服美食豪宅的。这一回却拒而不受,真不知为的是什么?
轻车熟路的来到公主府,一见到守门侍卫,发现都是些相识的弟兄,真是让人感到份外亲切啊。
还没来得及和他们寒喧几句,一见到我,侍卫立即说道,“奉圣上口谕:从此以后,韩子高不得与玉华公主往来、接触。我等特地前来监督。”
什么?
“我不信。”想也没想的,我直觉回答,“这不可能。”若真有圣旨,为何只对见琛,而不对韩子高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