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道歉的是呆立在一边良久的南宫菁,“都是……我不对……是我……在跟容姊姊推搡的时候……不小心……”说着说着,秋月般的眸中又盈满了泪光。
“没关系,”容飞雯安慰道,“反正现在我平安无事,妹子你也别生气了,有什么事姊姊一定会帮你的。”她意有所指地道。
司徒不二眸光一溜,带着些许好奇瞅向容飞扬身侧的西门毓秀:“不知这位是——”
“这位是在下府上的客人玉先生。”极不喜欢司徒不二盯着毓秀的邪妄眼神,容飞扬不yù多言,仅简短地答了一句。
“在下玉修,见过司徒门主。”西门毓秀淡淡地抱了抱拳。
“不敢,”司徒不二目中露出深思之色,探究的眼光在西门毓秀周身上下不停地打转。“在下司徒不二。”说罢,他转头望向容飞扬哈哈一笑,“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难得今日如此凑巧,不如便由在下作东请各位到宝月楼一叙如何?”——宝月楼正是无双门在huáng山脚下所开的一间酒楼。
“好啊。”对于这个提议容大小姐自是求之不得,南宫菁当然亦无异议。至于容大少虽然对司徒不二全无好感,但这个人总算是自己妹子的救命恩人,倒也不便拒绝,只得拖拖拉拉地与西门毓秀一起跟着司徒不二下山而去。
第二章
夜。
月色深沉,chūn风微拂。
容府。
卧室。
“司徒不二……”容飞扬在房中来回踱步,沉吟不定。“他此次出现在huáng山,绝非偶然,心中定有所图。”
“飞扬,”西门毓秀靠坐在椅中,有条不紊地分析道,“此人表面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实则心机甚重、深藏不露,且言辞之间过于偏执,戾气极重——象这样的人,一旦想要的东西不能到手,必会不择手段。”
“你的眼光真准,”容飞扬赞佩道,“说得一点儿也不错。他这些年为了扩充地盘,不知杀了多少挡路的人,也许下一个……”他倏然打住,与西门毓秀视线相jiāo,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唉,”片刻后容飞扬突然长叹一声,不无苦恼地道,“只有我那个傻妹妹才会呆呆地受他的骗,以为司徒不二当真对她有意,一个人开心得不得了。”
“飞扬,”西门毓秀慢慢道,“你不觉得他跟你有点象吗?”
“哪里象?!”容飞扬叫了起来,“毓秀,你说我跟那个yīn沉的家伙到底有哪一点象?”
“你们都是四处留qíng的人,”西门毓秀似笑非笑地瞅地着他,“这是武林中人对你们的一致评价。”
“那种事我早就不做了。”容飞扬立刻澄清,他色迷迷地盯着西门毓秀,“而且……这件事你不是最清楚的吗?如果你不肯承认的话——”说着说着,便猛地扑了过去,将人一把抱起放倒在chuáng上,“那就让身体来说话好了……”他邪笑着堵上了身下人的唇,一口气吻得天翻地覆。
“等……”
“不等了。”
“可是……昨天才……”
“天天这样才好,”某人得意的声音,“这样就能证明我没有出去偷吃啊。”
“……”
——然后yīn谋得逞的大色láng开始慢条斯理地吃他的大餐,将人从头到脚啃得gāngān净净,一点儿渣子都不留。
同样的月夜。
风,轻柔。
宝月楼后院某一隐蔽的房舍。
房内一男一女正在低声密议。
男子长身玉立,凤眸带煞,正是无双门的门主司徒不二;女子窈窕娉婷,芙蓉如面,秀丽出尘,却是冀北齐府的大少奶奶,也就是业已过世的“冀北侠刀”齐骏的未亡人、六年前的武林第一美女梁枕秋。
“怎么样?”梁枕秋美丽的唇角勾起一缕深深的恨意,“你今天见到容飞扬和他那个丑得要命的qíng人了吧?”
“不错,”司徒不二眸中掠过一丝算计之色,一闪即逝。“你说得对,看来容飞扬对那个丑八怪应该是动了真心,不过我倒觉得他的眼光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