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鸣廊_作者:彻夜流香(67)

2017-06-25 彻夜流香

  他望着薛忆之的脸,那张脸上某些类似忽必烈的轮廓使他很烦躁。他恶狠狠地问:“你是不是就想gān这个。”然後他看着薛忆之大张的嘴的冷冷地道“我要上你!”他似乎并不打算得到薛忆之的同意就自己行动起来了。

  隔了半晌,薛忆之有些哭笑不得,他其实疲惫之极,如果不是现在方停君在他的身上又戳又拧弄得他生疼,恐怕他早就睡着了。方停君其实也很不好受,他的一生都在欺骗,防范当中,就在其它的男孩子私下里jiāo换自己第一次打手铳的经验时,他在学着如何欺骗别人,以及识破别人的欺骗,因此他几乎没有朋友。他的一生注定要惊涛骇làng,所以他也不可以有朋友。方停君所有有关qíngyù的知识都来自於忽必烈对他的轻薄,但他又学不来他那qíng色一套,他无法像他那样去舔,抚弄别人。他也知道关键部位在下面,可是他就是拉不下脸来真得把手伸薛忆之的裤档当中去。而且他其实也是困倦之极,自然的反应又不上来,只弄得他时而bào戾,时而沮丧。

  薛忆之看着他懊恼的表qíng,心里忍不住起一阵怜爱,他抓住方停君的手,温柔地说:“来,我教你。”

  方停君的脸一红,听凭薛忆之将他整个人拉低,直到完全伏在他的身上。薛忆之将衣服拉好盖在他的身上,轻声道“把眼睛闭起来,就成啦。”说完自己笑了一下,也闭上了眼睛。

  方停君趴在薛忆之的胸膛上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感受着那种ròu体的温暖,就在他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他突然不甘心地又抬起头,道:“我这算上了你吧。”

  “算啊。”薛忆之闭着笑道。

  “骗子。”薛忆之听见方停君小声含糊的嘟哝了一声。

  薛忆之微笑了一下,他微抬头看了一下,方停君纤长的四肢趴伏在他的身上,温暖的身体,淡淡的体香。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他给他的感觉并不像忽必烈赐给他的女人,让他很快就想要泄yù。他甚至觉得只要这样抱着他就很满足。他今天太累啦,改天吧,薛忆之微笑着想。

  冬天的寒风在山dòng外呼啸着,火光摇曳个不停,两个人紧贴在一起,在这个漫长的冬夜里彼此取暖。

  流香闲聊:有风到这里要停一些时间,因为流香下下个星期大考。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其实有风在写到第一部的时候,我曾经有过一个很qiáng烈的思想斗争,要把有风从武侠转到言qíng,可是我最终我还是忠於最初的构思按武侠的写了。

  当初构思有风的时候想要表达的内容很多,想要体现一种边缘的qíng感。记得很久以前我看过一部苏联电影,时间太过久远,已经模糊不清了。只记得是一个女红军押解一个战俘,她的上司对她说,如果这个人逃跑就开枪打死他。於是,这个女红军就押着俘虏上路了,他们的船在海上沈了,两人漂到一座孤岛上,从相互仇视到彼此相爱。有一天,男人发现自己军队的战船经过,他兴奋地朝已方的船队跑去。那个女红军在那一刻忠实地执行了上司的命令,开枪杀了心爱的人。然後她跑着,追随着被海làng卷走的男人尸体而去。所以有的时候,你不论选择对哪种信仰忠贞,都会是对另外一种信仰的背叛。

  在有风里,有一些人,他们有的是影子,有的是追风,有的是间谍,有的是刺客。可是在没有卸下那层面纱时,他们都是另一个人。他们是否会像那名女子那麽矛盾,他们最终会忠於哪一种信仰。就像哲别,他的一生都因一个小孩子而蹉跎,可是他对方停君是恨呢还是爱呢。当他们发现这个被监视的人同他们一样孤独,一样的寂寞,而且他们知道很有可能他们接到的下一道命令就是除掉这个他们看了十几年的孩子,那份感qíng是怜悯,憎恨,还是疼爱。原本对他们来说,给他们爱的人很少,同样的对於他们这群人来说可以爱的人也同样的少。

  其实也许BL并不适合去描绘这麽一种感qíng,而我也没有足够的功力去勾勒这麽一种临界点似的感qíng。所以这篇文写得始终觉得不顺,我来来去去删了一万字,常写着写着,就觉得又错了,我这是在写通俗小说,不是写历史小说,也不是写文艺小说呢。可见人要忠於自己也是不容易的。还是喜欢握笔,尽管时间并不充裕。生活总是离自己的设想渐行渐远,猛然省悟已经离了初衷千山万水,写一点文好比像时间问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