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知道我们儒教本来就是不问政事的。”方停君依然满面笑容。
只听一声狠狠地拍桌子声,他们在密林看到的周将军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方停君道:“国破家亡,匹夫有责。你们儒教袖手旁观也就罢了,居然还与敌人来往密切,行苟且之事,你……”他冒险突围南来金沙江是为了调动这里的水军前去支援台州,护卫重庆。谁知道金沙江水军太大意,兀合良台夜袭水军渡头,结果被抢走了两百条车船。如今只剩下些小舢船,即便他们日夜兼程赶去台州,就算兀合良台不派人拦截他们,等他们坐这种小船赶到那儿,只怕仗也老早打完了。
他本来就一整晚没睡好,如今更是急怒攻心,指着方停君的手颤抖不已。杨林儿他们自然知道方停君说得不是真话,但方停君对外始终是保持一名普通儒教弟子言行,他们也就不方便cha嘴多言。除了劝慰周将军,也不好做些什麽。
整个营帐里的军士则满含怒气地手抚腰间的刀柄,连龙星龙宇都像是被方停君弄得颜面尽失的样子,又气又恼地看着他。方停君像无视那些仇恨,轻蔑,甚至是敌视的目光,却悄然避开了萧木满是失望的眼神。
自那以後,似没人愿意再同方停君说话。一顿气氛尴尬的午饭後,周将军匆匆扒了几口饭,道了声慢用就一人出去了。
他一个人坐在金沙江旁,如今chūn讯已到,江面水流急湍,别说坐上几百里的小船,就算要摆个渡都相当危险。他突然听到身後有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叫他,回转身见是方停君,便掉头不理睬他。
“周将军是为了水军的事心烦吧。”方停君笑着坐到了他的身边,看着金色阳光下的金沙江面。
周将军冷哼了一声,站起来转身就想要离开。方停君已经开口了,他笑道:“其实我有办法让金沙江的水军比忽必烈的车船先到台州。”
尽管不相信他的话,周将军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有些诧异地望着方停君。
“水军为什麽一定要坐船呢?”方停君笑问。
周将军没好气地说:“水军不坐船坐什麽?”
方停君笑了起来,阳光打在他脸上,那光洁的脸在淡金色的阳光照耀下,似乎还有一层薄薄未退的绒毛,乌黑的长睫轻轻颤动着,他纤长的手指一指对岸的那一条官道,微笑着说:“骑马。”
“水军为什麽一定要坐船呢?”方停君笑问。
周将军没好气地说:“水军不坐船坐什麽?”
方停君笑了起来,阳光打在他脸上,那光洁的脸上在淡金色的阳光照耀下,似乎还有一层薄薄未退的绒毛,乌黑的长睫轻轻颤动着,他纤长的手指一指对岸的那一条官道,微笑着说:“骑马。”
周将军眼睛一亮,但随即暗了下去,冷笑道:“现在是chūn讯,你看这江面,水流这麽急,如何渡江,这一万水兵要运送到何时?”
方停君看着江面,淡淡地道:“船一定要用来坐的吗?”
周将军被他的话一噎,有点不甘心地道:“船不是用来坐,还能用来做什麽?”
方停君一指这江面,笑道:“你可将你手上的两百条小船连成一线,做一条浮桥,我敢担保你一万名水兵一夜之内就可以通过这金沙江面。”
周将军完全愣在了当场,他呆呆地看着他刚才还不屑一顾地少年,他三言两语就解了自己,甚至是重庆的大围。他一咬牙退後两步,跪在地上狠狠给方停君磕了几个响头。方停君倒被他吓了一跳,他只好赶忙扶起周将军。
“多谢少侠指点。“
“我什麽也没做。”方停君在周将军的耳边轻声笑道。“这是将军自个儿想出来的计策。”
周将军一愣,但随即明白了方停君的意思,叹气懊悔地道:“都是在下眼拙,不识人。少侠请放心,我必不会令你为难。”
金沙水军连夜扎浮桥,渡江,挑选的都是四川上好的慎马,这种马虽然腿短,但却长力,而且耐重。因此尽管每匹马都驼了二名水兵,但仍然可以确保在数日之内赶到台州。
龙星龙宇,萧木他们押送着方停君回山,便也随军同行。萧木一路上都似不大愿意同方停君说话,他对他的失望溢於言表。
“师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给我扎得风筝?”方停君笑问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