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着自己砰然的心,别过头去,喃喃道:“女孩子家总是会怕羞的嘛……有时候说不好其实是好,说不想其实是想……口是心非啊yù拒还迎什么的,哪能把想法都说出来……你,你总不能如此不解风qíng啊……”
话音未落,他反手拥住了我,抬起手将我的脸正过来,神凝的目光渐渐柔和,嘴角再也止不住笑意,偏头缱绻怜惜的亲吻着我。
从轻柔的浅到缠绵的深,暖意从心头层层叠叠的漾开,又层层叠叠的覆盖,所有的不安在消散,呼吸是滚烫炙热的,明明紧张得不敢睁眼,却还怯生生的回着他的吻,逐渐融入这温存泉中。
他的手指划过我背上的肌肤,引得我全身绷紧僵硬,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舌尖轻轻撩拨我的耳垂,让我与他贴得更近一些。
迷迷糊糊中,那只手悄然而下,仿佛在探寻更为羞涩隐秘之境,我下意识蜷缩起来,汤泉的热气把我蒸得晕晕乎乎,整个人仿佛飘在水上,又仿佛沉在水底,好容易找到机会喘了两口气,温热的唇再度缠绵的吮了上来。
苏苏麻麻的颤意化作一汪柔水与这温温的泉水融合在一起,我只觉得那股炽热烧遍全身,还需要贴的更近一些,让心更满足一些。
直待迷迷糊糊中,腰际被缓缓托起,伴着一刹那的剧痛,心底最后一处空虚也被填得满满的,从未有过的痛意与快意jiāo织在一起。
龙头的嘴不断喷出细流,溅在水面上发点点声响。
而缠绵的姿态在水中发出更大的哗哗声。
艳阳从雕镂的窗漏了进来,所有的所有,都随着dàng漾的水纹,开始晃动了起来。
他俯下身来舔着我的泪,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连呼吸失去了节奏,唯能以一声声低吟回应。
不知过了有多久,直待心痒如麻得连意识都要抽离而去,一切才逐渐静了下来。
事实上,驸马到底是怎样把我抱出池子擦gān水珠又是如何替我更衣抱我回屋,这些我统统都不愿再回想第二次。
只是当神智逐渐找回来的时候,我除了把整个人埋到被子里羞愧到不能自己外,什么也做不了。
宋郎生坐在chuáng边,幽幽地道:“阿棠……真的有那么疼么……”
我恼羞成怒道:“要不要我找根棍子捅你试试?我不是让你先出去么?”
他闷闷地道:“是你说女子素来口是心非……你让我退出去难道不是yù拒还迎的意思?”
我崩溃:“……我说要慢一点的为什么不听我的……”
他道:“……那,不是快一些的意思?”
我:“……”
这一刻,我总算是切身体会到何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我更深层的意识到找一个一点风qíng也不解的夫君是一件多么惨烈的事了。
宋郎生见我痛不yù生的在被窝里颤抖,道:“那……是我不好……我答应你,今夜我不会再如此莽撞了……”
今夜……
我忍无可忍的掀开被子,“什么今夜!谁答应你今夜了!”
被吓到的宋郎生:“……好好,有什么明日再说……”
我拿起枕头丢他,“明日也不行!食髓知味,你分明就是头恶láng!”
驸马稍稍褪去的面色又红了起来,“诚然我确是饿了许久……”
大哥哥,我想说不是那个“饿”……
他看着我,面不改色:“但若不是你,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另觅他食。”
我怔怔看着他,问:“这么难等大雅之堂的表白是出自你的口中?真令人难以置信。”
他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嘴角含笑,“所谓的闺中私语,唯有夫妻方能心领神会。”
我抽出手,扭头:“哼。”
宋郎生起身:“好吧,那我还是去另觅他食吧。”
我扑腾捞住他的手臂,忿忿道:“你这个人,哄女孩子怎么才不到一炷香功夫……”
宋郎生瞬时坐回chuáng榻之上,一把将我搂在怀中,“在至关重要的事qíng上远远超过一炷香就好……”
我:“……”
chuáng上的另一个枕头又被我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