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听了他的话,秦思冷冷地笑了,“那魏大人殴打朝廷命官的这笔帐又该怎么算呢?”说着,他一把甩开魏士杰的手,锐利的双眼仿若一把刀似的cha在对方的身上,“季成风!”秦思大吼了一声,话音刚落,一道人影闪到了卓凡的身旁,刚才还在围殴的家丁们已经倒在了地上,“把他带回卓府!”秦思掷地有声的语气中透露着森冷的寒意。突然,他回过头,面无表qíng地看向魏士杰,“卓凡是我秦思最重要的人,伤了他一根寒毛就跟捅了秦思一刀无异。魏大人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啊……”说到最后他危险地眯起了双眸,警告威胁地瞪了魏士杰一眼,随后淡淡地扫向围观的众人,露出一个寒冷的笑意。当众人从他那个令人心惊胆战的眼神下清醒过来时,秦思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闹市中心。所有的人都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不明白户部侍郎秦思与卓家的小少爷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从此以后,在天朝百姓的眼中,卓家的荣rǔ自然与秦家连在了一起。
第二部 第十六章
当秦思一行人来到卓府后,卓凡的两位哥哥首先迎了出来,一把抢过已经昏迷的小弟,四只眼睛狠狠地瞪向秦思。
‘咳!’
就在秦思不知所措时,一个满头银白的老者从大厅里走了出来,“你们俩把卓凡扶回房去!”说完,一双jīng明锐利的双眼看向秦思,“秦大人和季侍卫这边请!”
来到大厅,秦思已经猜到此人就是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兵部尚书卓风行,年过半百,身体却依然健朗,步伐中有着中年人的沉稳。
卓风行把秦思请了进来,自己先行坐下,随后开始悠闲地品着茶,让秦季二人尴尬地站在大厅中央。
秦思虽然心中有愧,但也不想让对方瞧扁了,深呼吸了一口,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地站立着。季成风则在一边,冷冷地斜眼瞧着座位上的老人。
隔了良久,几乎是半柱香的时间,卓风行的茶也快喝完了,只见他轻轻地放下茶杯,抬起那张与卓凡有着些微相似,却更加成熟冷漠的脸庞,用着低沉苍老的声音说道,“秦思,老夫只想知道一件事:对你来说,卓凡到底意味着什么?”
听了卓风行的话,秦思低下头轻轻笑了,那是一个没有任何感qíng,淡漠的笑容,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悲哀的沧桑感,“卓凡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既不是朋友,也不是qíng人,他是我秦思在这个世界上所剩不多的良知和人xing。”说到这儿,秦思顿了顿,“还有,老爷子,你应该清楚我现在的处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所以……,你连一次机会也不给卓凡……”像是自言自语般,卓风行暗暗叹了一口气,官场几十年的沉浮,世家中的明争暗斗,让他有了丰富的阅历和敏锐的直觉。单单一句话,他似乎就明白了秦思隐藏在风流轻佻背后的深沉心思:那样的执着,的确不单是爱能够驾驭的。
第二天,秦思刚踏进尚书省,不意外地看见魏士杰一脸憔悴地站在回廊上等着他,“秦思……”
“魏大人有事吗?”秦思礼貌生熟地向他行了一个礼。
“你……”感觉到对方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他似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不过一贯的骄傲却让他咬紧了牙关,怨恨地问道,“卓凡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甚至比我还重要?”
秦思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般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来,“魏士杰啊魏士杰,你也太自以为是了!”说着,他向前迈了一步,捏住对方的下颚,戏谑地说道,“你跟卓凡相比,连给他提鞋都不配!”那冷漠的嗓音,残忍的双眸,仿若一把刀似的cha在魏士杰的心中,他向后踉伧了一下,一手抓住旁边的围栏,才勉qiáng稳住了摇摇yù坠的身子,可当他抬起头来时,却只看得见秦思绝然离去的背影。魏士杰紧紧握住了拳头,恨恨地说道,“秦思,你给我记住!”
十天后,当秦思刚从翰林院回来时,远远地就看见许久不见的池旭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大事不好了!”
“又发生什么事了?”秦思绕过池旭然,走到大厅,坐到椅子上。
“卓凡被押进刑部大牢了!”说到这儿,池旭然又开始焦急地来回走动,“他到底是发了什么疯,居然动手打右仆she王文扬的独子,又不是不知道王家的人超级护短,而且还跟刑部尚书魏士杰是姻亲关系,这下落到刑部,有得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