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飞吓得魂都没了,他下意识地想躲,可他现在脚上有伤又坐在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宽厚的手掌从下颚掐着他的脸蛋bī迫他抬起头。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你以为我在逗你玩吗?”
“我……你放开我!”陆飞飞忽的用力一把将对方的手拍开,“难道我做错了吗?我们就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以前?我喜欢了你多久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以为的‘以前’是什么?是我一心为你付出而你又视而不见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简玉树有些崩溃,他掐着陆飞的肩膀,眼中甚至布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血丝。
“我哪里自私了?!”青chūn期的孩子对这个词难免分外敏感,这种从人格上的否定远比骂他一顿要让他难受得多。
“我也有一直一直为小树考虑啊!难道男人和男人……是、是对的吗?醒醒啊小树!我就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没发生过?”简玉树立刻提高音量打断他,他的样子实在太吓人,就像一只即将失去理智的野shòu,通红的双眼和手上过重的力道都让陆飞飞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以为的那个对你来说像噩梦一般的夜晚,是我多少年、多少个日日夜夜鼓起的勇气才终于说出口的?”
陆飞飞看着对方,这个陌生的、在过去的十余年中从未见过的小树,巨大的压迫力下他甚至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心脏生生的疼,这么多年的感qíng他也不想看对方这样啊!
“忘了吧小树……”陆飞飞哽咽着伸出手缓缓地捧住对方的脸,“你是错的啊……我们就像以前……”
陆飞飞说道一半便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看见对方的目光骤然yīn狠起来,就像终于崩断了最后一根理智的弦。
“好,这次我绝对让你记住。”
说完,简玉树一把揪起对方的衣领就这么凭空将对方拖进了卧室,陆飞飞脚上还有伤连逃都没得逃,他只能拼命地拍打着简玉树的手,可对方却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反抗。
衣领勒着脖子仿佛要窒息了,眼前这个疯狂的小树是他十余年来从未见过的,对方一把将他扔上chuáng,巨大的反冲力让他还没来得及躺好,简玉树那高大的身躯便压了下来。
“小树!”陆飞飞睁大了眼睛,他从未感觉到如此危险的气息,理智正在拼命地提醒着他即将到来的绝境。
简玉树桎梏着陆飞飞的脑袋qiáng迫对方看着自己,“如果这次你还能说出‘忘记吧,回到从前’这种话,我就放过你。”
说罢他俯身朝那张温软的唇吻去,唇舌jiāo缠qiáng硬地bī迫着对方跟上自己的节奏,这个吻的深入几乎要舔到陆飞飞的喉咙,鼻子被按的变了形,唯一的空气来源似乎就只剩下了对方覆盖着自己的唇。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久到陆飞飞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对方才停下来,但很快他便意识到对方那温热的唇顺着自己的脖颈一路向下,毛茸茸的脑袋正在自己的颈窝处摩擦。
“小树!”陆飞飞连忙伸出手挣扎,但只是一瞬间便被攥住手腕将双手死死地按在了头顶。
陆飞飞急的眼睛都红了,两人之间力量相差悬殊,简玉树只用一只手便能毫不费力地按住他两只手腕,而另一只手已经挑开了他的衬衫。
火热的吻淅淅沥沥地落在他的胸前,身体仿佛被扔进了火炉,脑海中混白一片。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之前一直都是那么要好的朋友不是吗?明明两个人一直在一起,那段日子比现在要快乐的多不是吗?难道现在这样你会觉得快乐吗?
泪水克制不住地浮上眼眶,可趴在身上的猛shòu根本毫无反应。简玉树的吻慢慢向下,然后拉开对方的裤子,低头吻了下去。
他从来没给任何人做过这样的事qíng,但简玉树很清楚,发展到现在这样的窘况,他已经别无选择了。就算现在停下来也是一样的结果吧?对方眼底的恐惧他不是没有看到,心脏甚至正在为此抽搐的让他麻木。
停下来停下来!现在做下去你保护了他这么久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但这样的理智未免太过绝望了,听到身下人qíng难自禁的呻吟声,间或叫着自己的名字,怎么可能停得下来?他已经忍耐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