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散去心中烦事,他借口去买些东西,让沉凉在原地等候,说速速就回。
看着容衍踏上石阶,走进了小街,身影渐行远去。
沉凉索xing无聊,便打望了四周景色。
夜色正好,柳树成荫,暗影之下站着许多璧人,你侬我侬,qíng意绵绵。
有的甚至躲在了黑处,做着亲密举止。
不看不打紧,一看倒让沉凉红了脸,浑身不自在,只想快些离开。
可是容衍还没有来呀。
虽说了要在原地等,可沉凉还是移动了步子,走向了河畔上的拱桥。
走过拱桥,那边就是有名的酒巷,一座座酒肆接连着,每家悬挂着红彤彤的灯笼,照亮了夜色中凹凸不平的石砖小路,一面面飘扬在风中的酒幌飒飒作响。
各家酒铺里散散落落的坐着举杯畅饮的客人,他们划拳行令,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那儿正是酒水四溢,香气正浓,与外边热闹氛围相得益彰。
沉凉打拱桥西边走去,不料东边来了一群酩酊大醉的人。
打头的一个穿的还颇为讲究,只是那醉气熏人,神qíng萎靡。
走来的途中不小心撞到一位妇人,结果他便恶狠狠的盯着妇人一眼,后边跟着的小喽啰见状,走向前推了一把妇人,嚷嚷着:“哪个不长眼的!”一声大吼吓着了一旁的孩子,孩子瞬间红了眼睛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一闹,倒是引来了一旁的路人围观,只是大家都晓得厉害,不敢向前劝阻。
沉凉蹙眉,看着那群衣冠禽shòu。
围观人中有人窃窃私语:
“这不是那小人王霸吗?一天到晚作恶多端,真是不得好死呀。”
“是呀,前些天还险些打死了一个老人家,就因为别人不小心惊了他的马车。”
“啧啧,禽shòu不如,别人老人家走路慢了些,差点给马车撞死,他倒好,说人家撞着了他的马了,真是胡搅蛮缠……”
沉凉冷冷看着眼前一切,láng狈为jian的一群人正欺负位妇道人家。
“道歉呀!”喽啰再次推了一把,妇人险些站不稳脚,一旁的孩童还在啼哭不止,喽啰打了个酒嗝,然后一脸戾气的看向孩子,扬手准备一巴掌打下去。
“住手。”沉凉实在做不到冷眼旁观,于是及时走了出来,抓住了那高高扬起的手。
喽啰不耐喊道,“谁呀!”
沉凉的举动惊到了带头的王霸,他负手走过来,仔细瞧了瞧这逞英雄之人。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还惨杂了些许恶臭,沉凉心中满心嫌弃。
“哟,好一个美人儿呀。”这王霸看仔细了,神qíng惊喜,将眼前人视为天人,接而目露yín光,伸出手就打算摸上脸。
可手还未碰到,就被沉凉拍掉。
沉凉怒视着王霸说:“这么多人在此皆可作证,我分明是看你不长眼,冲撞了妇人,却还倒过来说他人不是,哪是君子所为。”
围观的人群唏嘘不已,王霸哪里还是君子呀,只怕良心都被狗吃了!
喽啰们见这斯,冲撞了自家少爷,上前就维护道,“哪里来的,是活腻了不成,我家少爷是容你说的。”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说完就打算拳脚伺候,不料反被王霸一巴掌挥上脸,力气用的足,脸上立刻现了红印。
“美人是容你说的?滚一旁去。”王霸戾声说道,喽啰听了,吓的连滚带爬躲到了一边。
这边对着沉凉便立马换了幅嘴脸,荒yín无耻地笑着,“美人,爷带你去喝酒快活去!”
沉凉看着王霸准备抱过他,于是一个转身,口中冷冷说道,“滚。”
“是是,美人说滚,我们马上就滚。”王霸行为举止皆是无赖,手疾眼快的牵上沉凉的手打算带走。
沉凉怒了,果真是卑鄙龌龊,他一个用力甩开了王霸的手。
王霸见着,脸色晦暗,yīn狠狠地说,“好你个给脸不要脸。”然后向后一挥手,“给我带走。”
五人成堆,齐声喝到:“是!”走向前就捉住沉凉。
每个人手都在他身上摸着,沉凉慌了,他十分不喜被人碰触的感觉,于是挣扎起来,奈何人多势众,很快他便占据了下风,逐渐耗光了力气。
那些摸在他身上的手更是肆意妄为,沉凉心中一紧,感觉喘不过气来。
流光溢彩的双眼忽然睁大,大口大口呼着气息,思绪混乱,记忆重叠。
丝丝线线缠绕着心头每处角落。
他记得他曾这样抵抗过,有一个人也是喝的酩酊大醉,后来便胡言乱语。
他看到了酒壶倒在了桌面上,酒水撒落一桌,然后淌过桌角,滴滴答答在地上砸开了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