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春深_作者:北有乔木St(11)

2017-06-12 北有乔木St

  沈言之回过神,胆怯地看了一眼殊易,说,“臣在想,就算摔断了胳膊摔断了腿,也不会伤了臣的脸”
  说得平平淡淡,却无疑在殊易心里掀起了波làng,但终究只是看了看他,未言一语。
  二人对坐,沈言之吩咐了chūn儿新舀一壶梅花酒来,接到手里倒了一杯递给殊易,款款而笑,“皇上尝尝吧,酒醉梅花”
  殊易接了,却没尝,挑着眉头嘲笑他,“朕今日不来,你这小脾气要耍到哪一天去?”
  “皇上?”
  喝了满杯,大赞了声“好酒!”,然后一只手覆上沈言之的小腹,若有所思道,“嗯……未进晚膳吧?看屋里又少了好多摆饰,砸了多少?”
  沈言之笑了,笑得无比惨淡,他说,“皇上好本事,这样就知道臣没进晚膳?燕窝粥太腻,chūn儿那丫头还执意劝了我喝,越劝越反胃,也就没胃口了”
  这祸推得好啊,chūn儿在一旁差点吐血身亡。
  又指了指房里余下不多的瓷瓶,说,“近日送来的这些古董花瓶长的都差不多,元宝随便就摆了一大堆在屋里,看着烦心,就让他搬出去了”
  这祸推得更好啊,元宝在一旁挨着chūn儿一起吐血。
  殊易微笑,没在意他说什么,只用两指捏了沈言之的下巴,淡淡地问,“不高兴了?”
  仅四个字,就让沈言之收了笑容,心中yīn霾一扫而空,瞬间红了眼眶。
  谢全会意,立即带着其余宫人退出了寝宫,顺便紧关了门。
  沈言之被殊易紧紧捏住了下巴,却是给他一个不回答的好借口,殊易看着他,手覆上他的脸颊,调笑道,“嗯,眼睛都红了,是委屈了?委屈什么,委屈朕好多天没来见你?承欢,你该知道朕为什么晾着你”
  沈言之也看着殊易,连眼睛都没眨,说,“臣不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殊易不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要妄动了心思。
  他没有,真的没有,他怎么敢。
  殊易像要解气似的拍了下沈言之的脸,不重,但有些疼,他说,“你这张嘴,就该拔了舌头fèng起来,省得竟说些使xing子的话”
  沈言之忽然笑了起来,伸手去解殊易的腰带,一边往下跪一边说,“臣这张嘴,留着还是有用的”
  还未跪下去,沈言之就被殊易拦腰抱起,大步迈向chuáng边,“膝上有伤,罢了”
  将沈言之扔到chuáng上,像是普通夫妻一般,没有君臣,没有敬畏,两个人面对着面。
  【死亡之和谐】
  不过相比之下,还是殊易更急一些,还没等沈言之从惊诧中回过神,便衔住了他的唇,攻破牙关顺利地攻城掠地。
  沈言之瞪大了眼睛,这回连动都不敢动了,只感受到口中温热的存在,却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殊易……原来殊易竟是在吻他。上一次两个人唇齿相对是什么时候呢,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好像是很久远的事qíng,又好像,其实根本就没有过。
  还是湿了眼眶,任由殊易折腾。
  【依旧和谐】
  够了,真的够了,他知足了。
  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什么,眼泪从眼角滑落到锦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印迹,殊易所有的功夫都放在了双唇之间,沈言之一点回应都不敢有,只殊易疯狂地缠住他的小舌吸吮,偶尔放过他,又在沈言之退缩时卷起,再来一番霸道的攻势。
  沈言之连心都疼了。
  直到听到沈言之微弱的抽泣声,殊易才缓缓抬起头,看到泪流满面的人,忍不住伸手去擦,沈言之惧怕地一抖,连忙自己用手臂抹了一把,几乎是颤抖着开口,“皇上……对不起……对不起……”
  可一句一句的对不起说出来,鼻头更酸,眼泪流的更多。
  他记得的,他记得他和殊易第一次见面时殊易就告诉过他,侍寝的时候不能哭,再疼再委屈,都不能哭。
  殊易淡淡笑了,不给身下人留一丝余地,bī得他流更多的泪。
  【无止境地和谐】
  而沈言之只是一遍一遍地用湿润的手臂去抹湿润的眼眶,哭得十分惨烈,又一点也忍不住,哽咽着捂住眼睛,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对殊易说,“对不起……对不起……臣……对不起……”
  殊易任由他哭,直到结束,沈言之依旧毫无反应,反而眼泪更盛,几乎要背过气去。
  殊易苦笑着摇摇头,把他的手臂掰开,看到一双红得可怕的眼睛,问,“哭什么?”
  也不知怎的,对上殊易的一双眼睛,沈言之忽然就不哭了,抽泣着,也未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