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花太岁?”女人漫不经心地问。
花太岁点点头,露出两排榴齿:“原来娘娘也知道我的雅号。”
“在京城时就听说了,衙门几次拿你,都被你溜掉了。”女人瞟了他一眼。
“是啊,我在京城找过赛金花的麻烦,遭到会友镖局的追捕;我夜闯皇宫,盗了慈禧太后的一根头发,又受到大内高手的围攻;我到处采花,你自然听说我的许多故事喽。”
“快把解药拿出来。”女人有点不耐烦地说。
花太岁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金葫芦,长约五寸,闪闪发光。
“这是解药吗?”女人问。
花太岁冷笑着点点头。
“怎么跟尹爷拿走的那个葫芦不一样?”
花太岁笑着把小金葫芦凑到女人眼前:“你瞧瞧,这上面刻着我的名字。”
女人仔细一瞧,小金葫芦上清清楚楚地刻着三个篆字“花太岁”。
“你叫花太岁?”
花太岁点点头,郑重地说:“天下知道我的真实名姓的人,你算是第一个,你既然知道我的秘密,你也休想再回去了。”
女人听了,微微一怔,说道:“难道你就不怕八卦掌高手尹福找你麻烦吗?”
“尹福固然厉害,可是他却不知我的诡计。他拿的那个葫芦里装的是粪汁,他现在在路上,恐怕还喜滋滋地以为完成了一桩皇差,老太后和皇后xing命休矣。江湖上很快就会知道我花太岁得到了美貌如玉的瑾妃娘娘,而且我要长期占有你,直至我厌倦为止。”
女人听了,不动声色。
花太岁又洋洋得意地说下去:“我这个小金葫芦里装的才是真正的解药,现在我要救你,可是你必须顺从我,不然你就没命了。”
女人不紧不慢地说:“女人自古水xing杨花,嫁jī随jī,嫁狗随狗。”
花太岁满意地说:“你倒是个明白人。”说完,他朝外面喊了一句:“来人啊!”
一个小僧探头探脑地进来了。
“你们带一桶热水进来。”
一忽儿,两个小僧抬着一个大木桶进来,桶内泛着蒸汽。
“退下去!”花太岁朝那两个小僧喝道。
两个小僧讷讷而退。
花太岁关好门,把小金葫芦的盖口拧开,朝桶内滴了几滴,然后坐在chuáng上,对女人道:“你只要在这桶内洗一下,蓝蝎子病自然会消退。”
女人一动未动。
花太岁问道:“你不想活命吗?”
女人仍是一动未动。
花太岁又问:“这是为何?”
女人开腔了:“你为何不出去?”
“我要看你洗浴,要知道,看贵妃娘娘洗浴,别有味道。”
“解药可是真的?”女人一字一顿地问。
“难道你不相信?这解药自然是真的。”
花太岁猛地发觉窗前晃动一个人影,那人影一闪不见了。他觉得不妙,忙问:“什么人在外面偷看?”
没有人应声。
花太岁打开门,外面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人迹,他朝房上望去,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花太岁忐忑不安地返回屋内,重新关好门。
女人依旧平静地坐在chuáng上,没有任何表qíng。
“水要凉了,娘娘快脱衣吧。”花太岁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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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归喋血记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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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缓缓站起身,背对着花太岁,慢慢地脱衣。
花太岁一阵心悸,快活得心花怒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女人。
女人猛地一扭身,一颗纽扣疾飞,直扑花太岁的太阳xué。花太岁眼快,一歪头,那颗纽扣深嵌墙中。
花太岁自知不妙,三步两步奔到木桶前,飞脚就要踢桶,猛觉疾风袭来,女人的一只脚已迅疾抢到。他慌忙收脚,口中呼出一股气làng,想推倒木桶。女人立于木桶之前,伸出双掌,轻轻运气,挡住这股气làng,使其分散。
花太岁见了大吃一惊,大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女人微微一笑:“我是尹爷的女弟子,宫女木兰花。”
花太岁自知上当,恼怒jiāo加,一掌朝木兰花胸前劈来。木兰花用左掌接住,两掌相jiāo,各自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