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古木参天,翠荫笼盖,莳花曲径,色调香均,一伙人闯进了院子,进了楼。这时,只见赛金花身着粉色旗袍走了出来。德军少尉一见,魂飞天外,上前就要去抱赛金花。赛金花cao着熟练的德语道:“你是哪个部队的?叫什么名字?”少尉一下子愣住了,问道:“你怎么会说我们德国话?”赛金花嫣然一笑:“我还见过你们的德皇和俾斯麦首相呢!”少尉一听,慌得松开了手:“真的?”赛金花又用德语说道:“你们的统帅瓦德西将军跟我是老朋友了,我们在欧洲时很要好,我这里还保存有瓦德丁将军送给我的名片。”说着,赛金花从怀里摸出一张jīng致的名片。少尉接过去一看,上面果然有瓦德西的名字。少尉立即给赛金花敬了一个军礼,说道:“对不起,打扰夫人了,我回去一定禀报瓦德西将军。”
这时,那个小胡子汉jian挤了上来,对少尉耳语道:“旁边那院里有一个花姑娘……”少尉朝赛金花又敬了一个礼,带人退了出去。
小洋楼住宅的隔壁是个大杂院,东屋的黎家有个闺女正当豆寇之年,这时还在睡梦之中。德军少尉一脚踢开房门,姑娘顿时惊醒,见洋人立在chuáng前,吓得浑身乱颤儿,忙用被窝蒙了脑袋,把被角压得紧紧的。德军少尉见姑娘眉清目秀,云鬓蓬松,香腮似雪,不由魂摇神dàng,满脸yín笑,伸手把被窝角看开,往下只一拉,姑娘已现出一丝不挂的lu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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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雀宅劈掌护娇女 四眼井挺身救存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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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德军少尉把手枪往腰里一掖,张开毛茸茸的大手,在姑娘身上乱摸。姑娘卷曲起身子,惊恐地喊叫着,向chuáng角躲。德军少尉shòuxing大发,将姑娘抱到chuáng边,就要解衣。
张三在门外看见,不由得怒火中烧。他跑进屋内,向德军少慰一脚踢去。德军少尉吃了一惊,撒开姑娘,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名中国巡警,不禁勃然大怒,掏出手枪,“砰”地一声,向张三打来。张三一闪身,子弹从他耳畔呼啸而赤。“砰”,德军少尉又放了一枪,张三又灵活地躲过。德军少尉大为惊讶,他平生还未见过这样的避弹绝技。张三往前一纵,窜到德军少尉跟前,一把抓住他右腕,只一攥,德军少尉“啊”的一声,翻身跪在了地上。张三眼中闪烁着不可遏止的怒火,举起右掌,就要向德军少尉砸下去。但他转念一想:现在是八国联军的天下,我如若打死了他,自己难脱gān系事小,洋人恼怒起来,不仅会给姑娘家带来不幸,而且附近的老百姓都要遭殃,我不能莽撞……他的手举到半空又停住了。
这时,德军少尉用左手从衣兜里摸出一只哨子,“嘟……嘟……”chuī了起来。不大工夫,一群德国人呼啦啦跑了进来。为首的是一名上尉。他用手枪对着张三,“哇哩哇啦”地叫喊。张三知道是问他为什么打德军少尉,便放开少尉,指指已经钻回被窝的姑娘。德军上尉走到chuáng边,看开被角看了看,姑娘又浑身哆嗦地乱喊起来。联军统帅部曾有规定,为报复义和团和清军官兵的反抗,8月17日至19日特许官兵公开抢劫jianyín三天,一律不问罪,三天之后不准公开抢劫和jianyín中国妇女。上尉见此qíng形,已知就里,为了维护表面军纪,伸手打了那个德军少尉一个巴掌,然后将他带走了。一行人出了这个院落,又来到对面的一个院落,继续搜捕义和团战士。张三看着那个小胡子汉jian走到后面,刚要迈进门坎,上前将他肩膀一扳,低声道:“你跟我来!”小胡子见他怒气冲冲,不敢不听,战战兢兢问:“三爷,你叫我gān啥?”张三厉声道:“你跟我来你是了。”小胡子随他又走进刚才那个院落,张三带他走进那个姓黎的房屋,那个姑娘惊魂未定,正在穿衣服。张三问:“你为什么还不逃走?”姑娘道:“街上尽是洋人,我怕。”张三又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姑娘泪汪汪道:“只有一个老父亲,昨日父亲上街买菜,被洋兵杀了,因为父亲扛着一根扁担,洋兵还以为他是义和团的余党。我只有躲在这间屋内,不敢离开一步。我每的到邻近的丁裱褙胡同那些姐妹哭天喊地的悲嚎,真是害怕极了。”张三道:“不要害怕,每日晚上我让我孩子给你送饭来,你最好有一个躲处。”姑娘道:“在这屋子的顶棚倒有一个藏处,因为昨日听到姐妹哭叫,睡不着觉,直到天明才朦胧睡着,没想洋兵闯进来了,没有来得及藏进顶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