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悔婚了。”
这是属于蒋臻的肯定的回答。“我高攀不上。”
“是因为我。你告诉我,是因为我。”
蒋臻认认真真的盯着魏韬迫切的眼神,微微的点了点头:“是因为你。你知道,我想让你高兴。”蒋臻说的非常缓慢,他好像想把这句话一点一点的融入魏韬的心里:“我不喜欢说,我只想认真的去做。”
“我也需要你的肯定,这样我觉得自己做的才有意义。”蒋臻的声音难得有点儿温暖,“所以我真的很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你好像让我懂得了一种我从来不知道的害怕,让我开始明白所谓的感qíng。”
“你懂了吗?”
蒋臻摇了摇头,“我可能不是很懂,但我知道,我想让你高兴。我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零弱点,喜怒不形于色。我拙于表达。”
“你表达的很好。”
魏韬满足极了,他终于看见了这多高岭花真正绽开的时刻。他知道,他们可以做到。
有效的沟通,会断绝一切误会。
在一起这件事,不是两人努力的往前走就够了的,有时候越努力离得越远。所以他们需要在迷茫中张嘴呼喊对方,找寻对方的方向,这样就可以免除无用的挣扎。
“魏韬,我想,我如果今天不告诉你一些事,以后都开不了口了。”
这是一句艰难的话。
就像是蒋臻自己在扒开自己最深的伤口。
魏韬心疼,却不能阻止。因为,就像蒋臻说的,或许,他也只有这一次诉说的机会,这一次治疗的机会。
☆、第64章 回忆
那是一件很遥远的事,在蒋臻的心里压了六年多。这六年只是一个概念上的时间,如果从事件的起因算起,那恐怕超过了八年。
大学,是许多人梦想开始的地方,而对于蒋臻,大学便成了可去可不去的地方。他应该用更多的时间,学更多的东西,他应该去更高等的学府。可他没有,他只在国内的某所大学里,学着和经济、管理、金融等相关专业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东西。
蒋臻学的导演。
这听上去很可笑,但实际上,他差一点就学了表演,因为蒋氏二老的极力反对而作罢。
或许其他人都是在大学开始人生,而蒋臻是在大学结束。所以那是他为自己做的最后一个选择。
并不是多喜欢,是因为可以看到不一样的人生。
谁都知道,蒋臻xing格冷清,面无表qíng,从小如此。可这样的他因为极佳的外表颇受关注。蒋臻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关注,他的四年只希望默默无闻。
当然,有一些人注定不平凡。
像蒋臻,像闵文斋。
闵文斋比蒋臻大三岁,并不是大学的学生。
那个人就像是天生带着光环一样,突然以一个画展的契机出现了。
那个时候,蒋臻还不是蒋太子,闵文斋却已经是知名的青年画家。
画展门票送到蒋臻手里,他并没有理由拒绝,所以他去了。但他并不喜欢闵文斋的画。
在那一次集合着几位青年画家的画展里,闵文斋的作品让蒋臻感到十分不舒服。
明明是极有意境的名字,却用大块的颜色传达出一种过于灰暗的信息,让蒋臻觉得好像自己的未来就是灰暗一片。
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
蒋臻这样想。他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有自信,他认为没有看错。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但那个时候,闵文斋出现在他旁边,对他说:“其实画作除了画家的心境之外,也是表现欣赏者的心境。有人看日出是huáng昏,有人看huáng昏是日出。你在这幅画里看到的是希望还是绝望?”
没有谁能这样和蒋臻说话。
那个人声音很柔软,带着一点儿慵懒的气息,能把人带入他说的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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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有一定道理,蒋臻便仔细的看着那幅画,突然觉得,闵文斋能够成名,不无道理。
他的画有层次感,是一种内心的层次感。
“我是闵文斋,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蒋臻扭头看着画家,对方如同他的声音一样是个看上去很柔软的人。怎么说呢,大约就是高高瘦瘦、白白净净,有艺术家特有的气质也像学生一样纯粹。
“我叫蒋臻,还是学生。”
对方显然有点儿吃惊:“你的气质可一点儿都不像学生。像是个要走入战场的战士。”
蒋臻一愣,微微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