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很郁闷,这帝国军部的制服质量实在太好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苏逝川无声无息地扬起嘴角,果断起手捉住领口的那只手,十分嫌弃地摆到一边,然后径自解开了第一枚纽扣:“我姓苏,”他一颗一颗解下去,“叫苏逝川。”
“知道我是谁么?”西法意识不清,心想这美人虽然是个“假正经”,但本质还是非常善解人意的。
苏逝川轻描淡写地正色道:“您是三皇子殿下。”
“别叫得这么客气——”
西法吻住对方颈侧的一小片肌肤,唇舌并用,像是逗弄一般将那里吮吸得肿胀充血。与此同时,他一只手从男人敞开的衬衣前襟探了进去,目标明确地摸索到某个应激立起的部位,指腹轻捻,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起来。
“——不然我都不好意思继续了。”
“三殿下多虑了,”苏逝川说,“您只管随意。”
西法:“……”
太正经了!正经到完全不像是在假正经!
西法皱了皱眉,总感觉今天晚上约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以至于人生第一pào的开启方式都不太对劲了。
注意到对方的动作停下,苏逝川气定神闲地转过身,于黑暗中迎上对方的视线,一本正经地戏谑道:“述属下直言,以三殿下的手法来看,好像是第一次啊?”
男人的嗓音温润gān净,隐隐透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在里面,像是在调侃,跟认识以来那人展示出的那股清冷禁yù的气质有些违和。
房间里实在太暗了,西法无法想象对方此时的表qíng,被问得一时语塞,难免有种进退两难的尴尬:“我……”
话没说完,他只感觉有什么略带体温的柔软东西贴上了唇瓣,鼻尖轻触,他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眼睛,整个人仿佛被对方眸底似笑非笑的温凉目光抽离了灵魂,一动不动地定在了原地。
“你不会的,我都可以教给你。”
维持着浅吻动作低喃而出的话语,气息jiāo缠,似乎连那个“教”字都染上了几分不言而喻的旖旎味道。而话到完时,那人仿佛意犹未尽,又仿佛是一场蓄意勾引,他探出舌尖,就那么毫不避讳地在对方gān燥的唇fèng间舔了一下。
刹那间,西法没来由地呼吸一滞,心底骤然漫起丝丝缕缕的灼热感,那种滚烫的冲动犹如即刻作用的chūn药,疯狂肆nüè过每一条血管,似是要将他全身的血液都烧成灰烬。
这一刻身体的反应快过思维,西法单手绕后,五指cha进发间,堪称粗bào地用力扣紧,qiáng迫对方向后仰头,露出一截脆弱白皙的颈项。他垂眸扫了眼滚动的喉结,只觉得腹下那股燥热感愈发qiáng烈了不少,再一抬眼,四目相对,西法愣了愣。
——那人眸底恢复了最初的一片沉静,形如幽暗无光的深海,没有一丝波澜。
“你……”西法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这人太禽shòu了!每次都是撩一下就收手,勾得人心痒难耐,然后再用一副事不关己的表qíng看着你,就好像刚才挑逗舔舐的那个人不是他……
意识到这点,西法莫名觉得恼火,再加上酒jīng催化,他口gān舌燥地呼出口气,手上大力推搡,直接把人连拉带拽地按上了chuáng铺,然后提膝qiáng行挤进对方两腿之间,单手撑在苏逝川脸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是猎食者折磨猎物时惯用的姿势,不疾不徐,傲慢而又无理,静候着生命谢幕前的垂死挣扎。
倘若放在欢愉之中,则是一场身心俱慰的极致满足。
然而事实却是,被压在身下的泰然自若,施压者反倒是更像引火烧身的那个。
这人是军部少将,能力毋庸置疑,西法毫不怀疑只要这家伙有心出手,自己的下场必定惨不忍睹!
“为什么不反抗?”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挑衅的三殿下怒极反笑,空闲的那只手沿着对方线条jīng炼的紧实腰胯摸索下去,有条不紊地解开了对方腰带上的金属扣,“还是说,少将大人的兴趣就是‘下面那个’?”
闻言,苏逝川好整以暇地轻笑了一声,心平气和道:“三殿下要是对自己没信心,属下也不介意满足您。”
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