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特:“……”
另一边,苏逝川被锁链捆死的双手用力扣紧,手背经络毕露。他低着头,额发遮挡住眉眼,鲜血淋漓的胸口不住起伏,那道鞭痕火辣滚烫,仿佛生ròu被淋上了热油,仅仅是一鞭子而已,他竟然被生生疼出了一身冷汗。
冷汗沿下颚滴落,嘴唇轻颤,苏逝川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可头脑却一片澄明——两声鞭响,第一次打在他身上,第二次反弹回墙壁,他听得出来,那面墙的材质有问题。
这小混蛋……还真是要如数还给他了。
苏逝川轻颤着缓了口气,qiáng忍着做了个吞咽动作,抬眸重新看向西法,笑道:“怎么就停了?那天我可是打了你三十七鞭,每一下我都记得,西法,你不想在老师这里算清楚么?”
闻言,西法没着急回答,而是挽起鞭子,缓步来到苏逝川近前,用那截还沾着血ròu的鞭身轻轻抬起对方的下巴,qiáng迫他抬头跟自己对视。西法的眼神软化下来,眸底仿佛含着万分无奈的心碎与心疼,他垂眸看向那道渗血的伤口,一字一句地说:“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楚,不能打一顿就算了。”
“你长大了,”苏逝川轻声说,“好像还高了不少。”
恰巧此时有一滴汗滚进了眼眶,咸涩感刺痛泪腺,疼得他下意识合上眼睛。片刻后再次睁开,西法注意到那双漂亮的黑眼睛蒙上了水汽,像快要落泪似的,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脆弱。
那一刻西法心里骤然腾起股冲动,几乎将胸腔撑爆开来。他像一头困shòu,烦躁地把鞭子甩到旁边,上前快速打开固定在对方手腕和脚踝处的锁铐,二话不说把人往肩上一扛,折返回那张摆放刑具的长桌,大手一挥扫开碍事的刑具,然后直接把苏逝川撂倒在桌上。
苏逝川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墙壁另一边的布兰特也受惊不小。
这架势是要gān什么根本不言而喻,布兰特人近中年,虽然是掌管qíng报的特工,但本质却是同行里少有的正直,对待刑讯对象从不采用不入流的手段,更别说在设备齐全的qíng况下当众猥亵了!
这意yù不轨的人是如今联盟的皇储,被侵犯的是帝国的皇导师,两人的身份一个比一个要命,布兰特长叹口气,知道这时候语音提醒屁用没有,进去的话是纯属找死,于是权衡过后只好十分贴心的暂时断了监控,以免画面流出,再败坏了他辛苦培养的qíng报部的风评。
与此同时,苏逝川脊背抵上那堵有问题的墙面,硌得肩胛骨生疼,衬衣质地单薄,他即刻察觉出不对,反手过去轻轻一敲。布兰特一脸无语,眼睁睁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敲了敲。
苏逝川了然一笑,道:“原来是玻璃的。”
监视监听设备暂停,可西法衣领上的耳麦还连着,刑讯室里的声音一丝不落地传进了部长大人的耳朵里。
苏逝川表现出了阶下囚最好的教养,右腿曲起,靴底踩着桌边,完全配合,绝不挣扎,姿态慵懒地由着西法脱他裤子。
西法的本意是把跟外面监审的布兰特轰走,没想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然而苏逝川的纵容就好比落进热油里的一滴冰水,擦枪走火什么的简直太低了,他往那儿一靠,根本就是引人犯罪。
“那边是谁?”苏逝川一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衬衣扣子。
西法解了他的皮带,抽下来挽了个圈,套在苏逝川脖子上,堪称粗bào地用力一扯。活扣瞬间收紧,苏逝川难受得“唔”了一声,整个人被拉扯得前倾过身子,径直撞进对方怀里。
这一下动作过大,牵扯到了伤口,苏逝川不禁微微蹙眉,却没有生气,等那阵疼缓过去了,他反倒给了西法一个娼气十足的笑。
西法心服口服,对自己这位沦落至此还不忘了勾引他的老师没有半点脾气,而且不得不承认确实被他撩到了。西法按捺住把人就地办了的冲动,伸手抚摸上苏逝川侧脸,拇指描摹过下唇,力道加重,直到把那个略显苍白的地方摩擦出血色,他才低头吻了吻。
“你觉得是谁?”他嗓音低哑xing感,几乎压抑不住勃发的yù望,“猜对了有奖励。”
苏逝川顺势在他嘴角舔了一下,手指摸索进他领口下方,取出了那枚微型麦克。西法忍不住笑了,作势还要再亲他,苏逝川却按着胸口把人推开,说:“耳麦给我戴上,我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