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霜迟曾在烽玺门下受教过几年,清楚烽玺是很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他对昏过去前的事还有些印象,颜倾鸿也受了伤,而且还不轻的样子,烽玺看着平静,估计此时心中担心得不得了。
见章子拉着古霜迟到桌边坐下,伸手将药碗端了过来,说道:“趁热喝了吧。”
古霜迟没有多言,接过碗一饮而尽。
“到底都怎么回事。”见章子又是一叹气道:“掌门师兄他乱来也就罢了,你和砚舟是个什么qíng况?”
古霜迟闻言连忙说道:“如果师伯和师叔要问责弟子和商掌门擅入无间室一事,是弟子拜托他的,还请二位不要怪罪于他。”
烽玺轻轻嗤笑了一声,表示不信,可他并不打算追究这个,而是问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古霜迟愣了下,还未等他想出合适的措辞,烽玺便又道:“你打开过山门出去,你们应当是一道的吧?去了哪见了谁?”
烽玺转过身看着古霜迟,见他面上表qíng微微一僵,说道:“都不说?好,那我再问,你们怎么会同时受伤?”
烽玺冷笑了一声,说道:“突然哑了?”
见章子看了眼烽玺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烽玺师兄,还是我来问吧。”
烽玺没好气地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见章子开口说道:“我们也没有打算怪罪的意思,只是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你们三人同时受伤,知意殿的偏殿都还塌了,说没事,恐怕连刚入门的弟子都不会信吧?”
见古霜迟沉默着没有说话,见章子笑了笑说道:“这世上能让你师父如此失态的人和事不多,也就未因一个和他当年失手杀了绛焱妖皇这一件事,都和这次的事qíng有关,对么?”
古霜迟终于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叔。”
见章子道:“未因他到底怎么了?”
古霜迟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真的说来,有另一件事,恐怕你们会更在意些,也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个状况。”
“是什么?”见章子疑惑地问道。
古霜迟说道:“二位可还记得上一次东琰会,师父被阙闲所伤一事?”
见章子愣了下,连烽玺也不禁微微回过头来听着。
“当时我们都很疑惑,阙闲分明已经死在了师父手下一次,为什么又会跑出来扰乱,还说妖界有两个阙闲这样的话,其实一直以来阙闲都没死过,而且他的野心并不小,想夺取万劫灯复兴妖界,打开魔界之门,联合魔皇一同夺取六界之源,登上统治六界最高权利之位。”古霜迟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说起当年之事,弟子自然不如二位更清楚当年的状况,直到最近发生了这件事,我们也才发现师弟的重新出现并不是偶然,而是阙闲设下的一个局,一个从很多年前便开始设下的局。”
见章子震惊地说道:“你是说……连灭灵咒,也对阙闲无效?”
古霜迟想起在黑泽林看到的阙闲,说道:“看来应当是的,不过阙闲想将师弟变成手中傀儡的想法并没有成功,只是师弟好像因此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qíng,得回了妖皇的力量,他为此惊愕不已,灵力不慎外泄,所以才会伤到了我们,这也并非他的意愿。”
见章子听罢和烽玺相互jiāo换了一个眼神,半响他说道:“这件事可大可小,你知道了后应当尽早告诉你师父或者我们才是,为何拖至今日才说?”
“弟子并非有意要隐瞒,只是事发时师父恰逢不在,砚舟又刚好来了,而且……我们也确实见到了阙闲,这些话都是他亲口承认的。”古霜迟抬起头,说道:“不过弟子还是那句话,阙闲所做的一切,都并非出自师弟的意愿,还请师叔师伯明察。”
见章子想了想,站起身拍了拍古霜迟的肩膀说道:“你先不用这么胆心,这件事的详qíng我们会再去问你师父,现在来问你也不过是做个心理准备。”说着他笑了笑,道:“你也知道,你师父经常口是心非,对着我们怕是不愿多说。至于未因……”见章子略带不解地看着古霜迟说道:“其实我和烽玺赶到的时候,并未看见未因。传口信过来的人,是你师父。”
古霜迟闻言不禁愣了下,他诧异地看着见章子,问道:“师叔在无间室没有看到师弟?”
见章子颔首应道:“嗯,我特地看了下,确实没有,不过你所说的关于阙闲的事qíng我们会去处理,如今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