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和蔡师爷对望了一眼,沈澈这一阵根本没有去繁花楼的时间,不过赵元初为什么这么紧张?
“没有。”沈澈说。
“那能有什么私事?”看来赵元初不问出个结果来绝不罢休。
沈澈急的出了一头汗,倒是迎喜不慌不忙地道:“我和沈大哥之间有什么事,按理不该轮到别人过问,不过既然是这位很大很大的大人想知道,那我也只好说了。。。”
“迎喜!”沈澈急得直跺脚。
迎喜扯了扯沈澈的袖子接着道:“上次沈大哥包我的夜,银子算错了,多给了三十两,我是来退银子的。”
“这。。。这。。。”因为话里有“包夜”两个字,刘大人脸上挂不住了。
蔡师爷立刻gān咳两声,压低嗓子道:“刘大人,既然没我们什么事,又不是来找麻烦的,我们进去吧。”说罢扯着刘大人往里面去了。
赵元初愣了一下:“退银子?”
按照惯例,多给的银子算作打赏,从来不退,所以眼前的事匪夷所思。
沈澈的一身汗顿时下去了,被风chuī得打了个哆嗦:“不用退了,你拿着买胭脂水粉吧。”
“那怎么行?退给你,下次再来嘛!”迎喜笑盈盈地道。
“他不会再去了!”赵元初立刻说道。
沈澈怔怔地呆住了,赵元初的态度为什么还是这样?
“这位大人,你是沈大哥的上司还是什么人?连这些都要管?”迎喜瞪大了眼睛。
“我是他。。。他大哥。”赵元初说。
“走,我送你回去!”沈澈终于把迎喜拽走了。
才走了几步,发现赵元初就跟在后面,沈澈一直把迎喜送到繁花楼,迟疑了一阵,转过身道:“你跟着我gān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赵元初说。
“看什么,看我会不会进去不出来?”沈澈问。
“对。”赵元初回答得很gān脆。
“你。。。”沈澈抬起头,“我要是真的进去了呢?”
赵元初扬起剑眉:“那我就叫人把繁花楼砸了!”
沈澈愕然地看着赵元初:“为什么?”
“因为你答应过我再也不到这里来。”赵元初说。
“就因为我说过的话?”沈澈问道。
赵元初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沈澈,原本锐利的目光此时竟深邃得难以捉摸。
“我得回皇宫了,皇上还等着消息。”赵元初转身走了。
他想说什么呢,还是自己想得太多?从府衙打听到结果的赵元初心qíng应该不错吧,沈澈静静地叹了口气,只要周大人的死因不出问题,一切平安度过就好,别的,都不重要了。
事qíng往往不象想的那么顺利,刘大人打算午饭后去周府回复,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了意外。
沈澈的头又开始疼了,后堂上又坐着客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文琪,旁边还坐着一个人,好像是在紫竹馆远远见过的王公子。
“这位是王英云王公子,祖上是宫中的太医,所以懂得医术,得知府衙在查周大人的死因,就想来助刘大人一臂之力。”陆文琪开门见山地说。
“哦,”刘大人点着头问道,“不知这位王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沈澈暗暗叫好,按规矩,府衙查案外人是不能cha手的,刘大人的意思很明显,如果王英云没有一官半职,医术再高明也不能参与。
“刘大人,在下虽然尚未考取功名,但常随家父进宫为大臣官员们诊病,经验还是有一些的。”王英云谦虚地道。
“皇上也见过他,深为赞赏。”陆文琪补充道。
能见到皇帝,肯定不是一般人,刘大人沉吟着问了一句:“令尊常常进宫诊病?”
“不瞒大人说,家父讳名立德,也是一名太医。”
刘大人吃了一惊,王立德?就算不是身在朝廷也知道这个名字,因为王家的“同济医馆”在京城赫赫有名,已经传了八代,现在医馆的主人就是王立德。
沈澈心里一沉,王英云显然是陆文琪带来的,陆文琪要cha手的话,事qíng就麻烦了。
陆文琪瞟了沈澈一眼,微微笑道:“事不宜迟,这就让王公子去验一验吧!”
刘大人道:“王公子出身显赫,竟然来府衙验尸,实在是屈就了。”
王英云笑道:“刘大人说哪里的话,周大人是朝廷重臣,在下也只是尽绵薄之力。”
眼看推脱不掉,一行人到了殓房,沈澈原本就在头疼,殓房里没火盆,突然冷下来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