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ān妈快速移到沙发上,抓起了电话。
“喂!谁啊?”
“姐!咱妈出事了,啊……不好!这可怎么办呢?……”
没想到电话里的人就讲了这么句就挂了。gān妈一听是自己弟弟的声音就来劲了,赶紧给打了回去,可是打不通。忙着打她弟的手机,通了没人接,家里的几人都呆了,都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打话,当打第N遍时,有人接了。
“姐!唔唔!!!咱妈去了,还把你小值子也给带去,还有小萍也被妈咬伤了,姐等下我再打电话给你。”因为电话按的是免提,所以大家都听到将平的话声,音量一句小于一句,那种力竭的哭泣声和伤痛使在场的人都无声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gān妈抓发大哭起来,佳庆弟和gān爸都不响。小菲则送上了纸巾,也不说话。这种时候也许痛哭发泄一下最好。
到了早上四点多钟,那个将平终于再次打来了电话,这次的声音平静多了。
“姐!家里只有我了。”
“小弟给我说说到底出了啥事行吗?”到现在gān妈还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妈会死,而且是这种疾速的方式,这让她心里很难接受。
“就在晚上11点多吧,我听到和妈睡在一个房的孩子的尖叫声,我就和小萍一起赶紧跑了过去,开门一看,就看到咱妈正狠狠地咬他的脖子ròu,孩子这时已不哭了,妈还拉下了孩子的一只手臂,听到开门声,竞转头还看了看我们。小萍就像发了疯地扑了上去,想从妈手里抢下孩子,可想不到,妈抓起她的手就咬,我上前想拉开她们,试了几次都不成,就拿起凳子敲了妈的头,直打了十几下才弄下她的头。只看着小萍抱着孩子哭,我呆了十几分钟,就来给你打电话了。可没想到,刚才小萍就从房里冲出来要咬我,所以我就……”
gān妈没回话,像呆了似的说不出话来。gān爸接过电话,对他按慰道:“将平,事已这样你就节哀着点,自己身体要紧。这事也不光你们那出了,我们这也有人这样了,人数还不少,不信你可以听听我们小区人的叫喊声,唉!”
“那你们没事吧!要不我安排好他们就过来找你们,成不?”看来这个将平已接受现实了。
“唉!我们这几人倒是没事。这天也快亮了,再看看吧。你关好门,一个人暂时也先别出去,等天亮看看电视新闻怎么说再决定吧!”
“好!姐夫我听你的,你要照顾好我姐,那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将平看来还是很再乎他的姐的,要不然在末世时也不会这么护着她不是。小菲厥了厥嘴不响。
“我会的。”gān爸放下电话,失力地坐在了沙发上。看了看佳庆和小菲,就让他们都睡,说他陪着gān妈就好。
小菲是被电视的声音给吵醒的。
“请大家都呆在家里,不要外出。国家已出动了所有兵力,会到你们的住处来处理这种病毒的……如果家里有人发病,请用劳固的绳子或被单绑好,关到房间里,我们会上门来枪救的……不要被生病的人抓伤,如果伤了也要绑起来……”声音不小,这使小菲不得不起来。穿好衣服,就走出房间。
“小菲你起来了,去做个米粥吧!你gān妈她累了,就让她好好睡会。”gān爸一夜没睡,看上去好像老了几岁。
“哦!”她乖巧地应着,就进厨房去了。国家说的这些都是按抚人心的,好让他们有撤大人物和富翁们的时间,他们才不会来管平民老百姓的生命来着。小菲有些想笑,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开始哦。
下好米,就进洗手间去了。
“啊!救命啊!”这时楼下传来一声惊叫的女声。小菲越过洗手间的窗户向下看去。
窗户下是个小广场,有个小的喷水池,不过除了过年,平时都没开过,这时有辆白色的雪佛兰正被三只不能说人的东西围着,那些个怪人身上的衣服都很破败,有一只的半个脸ròu都没了,可他们还是紧紧地围着那辆车,不让它开走,并不停地拍打着驾驶坐那边的窗户。
里面是个女人,她不停地惊叫着,哭着。有好多人家都打开窗户看着她,但并没有人下去救她。而因为她叫得响,从另一幢房子那又移过来了两只。他们的动做有些疆硬,移动的也不是很快。
没过两分钟,窗玻璃被拍裂了,又过了一分钟不到,那个女人的腿就被拉出来在啃ròu了,血洒得到处都是,哭叫声也从渐渐越来越小,到最终结束了。只有嘎滋嘎滋的啃ròu声,声声入耳。所有看见现场的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了,再怎么说人类也是高等动物,被这样当成食物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泣,可又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