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更加无辜,“不是我……我只是把翎羽cha到牌匾上而已,下面的事qíng,是他们自己猜的,不关我的事啊……银大爷,你要相信我啊!”
银枭双手环胸,“哦?”
于是,小小便把这两日来发生的事去繁就简地说了一遍。听完之后,银枭的不满完全变成了无奈。
“丫头……”银枭叹着气,伸手摸摸小小的头,“你还真倒霉……”
小小一听,当即含泪,没错,她的确是很倒霉啊!终于有人感觉到了!
“不过……”银枭的表qíng一凛,“再倒霉也没有我倒霉!自从遇上了你,我就诸事不顺,做什么都没成功过!你gān脆改名字吧,不要叫小小,叫小扫把!”
小小愣一下。小扫把?左小扫把?做小扫把?……嗯,绝对不要!
“银大爷,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自己也很倒霉啊!”小小拉着他的袖子,哀求,“银大爷……”
“别老是‘yín大爷’‘yín大爷’的,本来不yín都被你叫yín了!”银枭扯回袖子,“一定是因为这样,才害我变成采花贼!”
小小无语。这也能扯上关系。
银枭抱怨了一会儿,总算平静了下来,他严肃地开口道,“好了,言归正传,你让我来,就是要我帮你找‘三尸神针’?”
小小点了点头。
银枭皱了皱眉头,“七百二十根神针,遍布天下,要找到,谈何容易。”
小小正觉无望,银枭却又笑了起来,“不过,知道要来找我,算你聪明。”他抬手,掠了掠头发,“我带你去个地方……到了那里,不要说‘三尸神针’了,连那个假扮我的家伙,都无所遁形。”
小小睁大了眼睛,“还有这种地方?”
银枭笑了笑,“天下之大,卧虎藏龙,什么没有?你且跟我来,让你开开眼界。”
小小想了想,“现在?”
银枭皱眉,“废话。”
小小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可是,我想睡觉……”
银枭冷下脸,一把揪住她的耳朵,拖了便走,“死丫头,让你懒!”
小小无奈地被揪着耳朵走,眼泪汪汪地看着慢慢落下去的月亮。
啊……真的很想睡觉啊……
三教九流
天色,将明未明。皓月将落,启明生辉。天空里,淡淡的白晕在青色之上,略显得厚重。雾气氤氲,弥漫四周。
小小拉紧了衣襟,跟着银枭走了半个多时辰,心里正叫苦。这里地处偏僻,路又难走,什么时候是个头?要是天亮了,她没回去,那不是遭人怀疑么?
她正叹气,走在前面的银枭停下了步子,转身冲她笑道,“到了。”
小小抬头,两个大红的灯笼就晃花了她眼。她揉揉眼睛,不禁惊讶,这么偏僻的地方,竟有如此气派的房子。她眯着眼睛,仔细一看,门上挂着匾额,上书两个大字:曲坊。
“曲坊?”小小默念了一遍。怎么听起来像是教坊?唱曲儿的?她四下看看,这种地方,就算是有教坊,也没人会光顾的吧。
银枭走上了几步,伸手叩门。
只见,门开了道小fèng,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含笑探头,“哟,奴家当是谁呢,快进来吧。”
小小见状,愣了。真的是教坊?!她叹气,好吧,谁说huáng花闺女不能进教坊的?她硬着头皮,跟银枭走了进去。
刚进门,女子们的嬉笑声,混着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小小深吸了一口气,那香味甘冽,温润中带着清新。她笑了笑,开口,“梨花chūn酿。”
那应门的姑娘听到,转身而笑,“这位姑娘看来也是酒中好手,既然来了,就请多饮几杯吧!”
小小只得无奈地笑。她哪里是什么酒中好手,只是她还小的时候,师父喝酒时,总喜欢用筷子蘸着喂她。等到她年纪稍长,渐渐地就能跟师父对饮。师父并不贪杯,但却深谙此道。师父曾笑着说过,酒合四时:chūn梨花,夏合欢,秋jú冬椒。这四种酒,错过就太可惜了。
每年chūn天,师傅都会打上一壶梨花chūn酿,就着枣饼,和她一起在暖风中赏花。只是……这样的日子,以后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