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子非轻声念。
至少他和子苍不是这样吧,所以,他们一定会比那两个人幸福。(楚怀王和屈原。话说我看楚辞的时候……那个心里láng血沸腾ING。实在是屈原把一本楚辞写成了qíng诗和被抛弃的怨念。有一句竟然是:众女嫉余之娥眉兮,谣诼谓余以善yín。就是说:那些女的——楚怀王的老婆们——妒忌我的美丽,于是诽谤我YD……这个……,屈原同学,你一个大男人……人家嫉妒你美丽还诽谤你YDgān什么,当然你让楚怀王疏远你……当时一看就笑喷了,这是赤果果的JQ啊。史学界也是有说法说是楚怀王和屈原是同xing恋……咳,有兴趣的亲们可以去看看楚辞,推荐宋版的注解,比较完整,用现代文翻译出来的楚辞实在太搞笑了,一点美感都没有,郭沫若翻译的离骚还不错……我好像不小心说太多了……回正题)
放下书,子非去花圃侍弄他的花糙去了。
某人穿上鞋袜,又悠悠地晃了回来,手上还提着一壶小酒。见子非在侍弄花糙没空理会他,只好闷闷地蹲在一边看着,不时啜两口小酒。
“那些花花糙糙有什么好看的,你每天这么伺候它们。”子苍不满地抱怨。
子非很想来一句:你有什么好看的,我每天这么伺候你。
想了想,子非果断地放弃了,只是直觉某人会不高兴……万一他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还不烦死。
连这点个人爱好都不放过,真比那些有事弹劾没事找碴还弹劾的言官们还qiáng了,子非想。
子苍见他不回答,更加郁闷了,冷冷一哼,照蹲不误。
我瞪,我瞪。子苍用“穷凶极恶”的眼神残害着花花糙糙们,全然忘记了自己时不时找他们聊天解闷的qíng分……敢和他抢子非的人都该拖出去凌迟。
“子苍大人吃醋了啊。”
“是啊是啊。”一片应和声。
“子苍回过头,几个身穿彩衣的年轻人坐在池子旁边jiāo头接耳地聊天,子非也回头看了一眼,接着修剪枯枝,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见。
“你们是谁啊?”子苍起身问。
“你猜啊。”一个年纪小一些的孩子笑呵呵地说。
子苍老老实实地摇头,他只能感觉到他们身上不属于人类的气息罢了。
“锦鲤。”子非漫不经心地说,一边以及依旧侍弄花糙。
“不愧是子非大人。”锦鲤们纷纷赞叹,一片阿谀之声。
“什么事?”子非直截了当地问。
“……呃……”被谅穿了,大人您也太直接了吧。
“那个……两位大人事务繁忙(一个养花一个喝酒……),忘了也实属寻常,不过……”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吞吞吐吐地说。
“不过什么?”子苍眨眨眼睛问道。
锦鲤们你望望我,我往往你,最后终于有一个勇敢地站出来说。
“大人今日可否别忘了投食?已经三天没人来喂食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前几天没喂么?”子非低头浇水,一边问子苍。
子苍开始掰手指:“前天啊……就是菩提卖花给我那天,我喂了他们一篮子枯枝,回来看时已经被吃光了,刚想拿点米,被沉昙叫住就忘记了;昨天……我回家去了,没有喂……今天……背诗,还没喂。”
“……”子非。
“那个……那篮子枯枝我们没吃(也不能吃),是子非大人捞回去了……”一条锦鲤怯生生地说。
子非微微皱着眉,不语。那篮枯枝他捡回去施幻术去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但是那天回家后子苍一直不高兴的样子,他也隐隐知道是因为那些谢掉的花,所以才拿幻术逗他开心的。
“行了,我去拿点吃的吧。”子苍跑去厨房,拿了盛了小米的碗回来。
锦鲤们欢呼一声,纷纷跳回了池子,这下池子边又空无一人了。
子苍站在池子的小桥上,随手撒着小米,池子里的锦鲤们欢快地摇着尾巴,争抢着食物,看得子苍忍不住轻笑。
夕阳西下,余光里子苍轻笑的样子是说不出的柔和温馨,令子非忘记了手上的工作,走到他身边。
“子非也要喂一点么?”子苍回过头扬着灿烂的笑容。
子非轻轻应了一声,抓起一小把撒进了池子里。一簇锦鲤争抢着,像是一朵朵绽开的水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