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就是小孩子嘛,现在我行使一下小孩子的权利,你履行一下成人的义务,陪我去放纸鸢好不好?”子苍吃定了子非不会狠下心来拒绝他,就施展自己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的功夫,开始磨人。
(果然这是子苍的示爱方式么:爱他、缠他、烦死他。子非:爱他、让他缠、让他烦。所以好有夫妻相啊。)
“好吧,不过就在院子里。”子非决定退让半步,可是决不能让某人去郊外,那实在是……太丢人了。他可不想明天早上看到某八卦报纸上写着《惊爆,钦天监后起之秀徐云鉴童心未泯,陪qíng人刘郁郊外放风筝!》。(话说,子非大人您丢脸的事qínggān得也不少了,比如一手一串糖葫芦放冷气……比如在家门口恼羞成怒大骂皇帝BT……咳,EG)
“嗯,好吧,不过子非要负责做风筝哦。”子苍笑得像只小狐狸,就差没摇摇尾巴了。(抽,你有尾巴?)
子非认命地点点头,做就做吧,总比去郊外一群小P孩中间丢脸的好。总之,这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孩子。
脸皮薄(子非)的斗不过脸皮厚(子苍)的,脸皮厚的斗不过没脸皮的(沉昙莫长)。
真理!
半个时辰后,子非把一只手工简制的纸鸢jiāo给痴等了许久的某人。
“好劣质哦。”子苍撇了撇嘴嘟囔。
这的确是一只不怎么好看的纸鸢,用竹子做的支架,上面蒙了一层细绢,总之,像是一块四方形的抹布。
子非的额头上冒出了黑线:“少罗嗦,爱用不用。”(薄暮:子非大人,您也有不会的事qíng啊,嘻嘻。)
于是,子苍就屈服了,拿着劣质的纸鸢到院子里放风筝去了。只见他在院子里奔来跑去,却怎么也放不上去,典型的没技术加工具劣质。
子非站在环廊上,终于有点看不下去了,右手藏在袖子中单手结了一个风印,顿时一阵疾风将纸鸢推到了半空中。
“啊,飞起来了。”子苍一边拽着线,一边大声欢呼,子非远远地点点头,默不作声。(看不出来,您真jian诈)
风筝越飞越高,子苍这才渐渐掌握了技巧,收放自如地控制着风筝线。
子非沉默地站在环廊上,看着chūn日融融的阳光下子苍一脸纯粹的笑容,心中也是一股暖意。那份纵容着宠爱着子苍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依旧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被人需要着的。
他要的并不多,只要能够守着眼前这个人纯澈快乐的笑容,陪他一起慢慢变老,就足够了,他不贪求长生,也不妄想上窥天道,他要的只是这凡世间最最平淡而gān净的幸福。没有欺骗,没有无奈,没有绝望……
守着那个孩子般的男子,等着他爱上自己,只是这样而已。
风筝在空中飞翔,一切平和地仿佛是一场静谧的梦境。
忽然,细细的鱼线断去,风筝一头扎了下来。
“掉下来了!”子苍惊呼一声,眼睁睁的看着它往院子外飞去。
子非一抬手,一只乌黑的大鸟从他的袖子里飞了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变魔术么?那袖子里可不可以装牙刷啊?嘻嘻)飞快地冲向纸鸢,叼住后绕了一个圈又飞回到了子非伸出的手上。
子苍哇的叫了一声,跑过来逗鸟玩。
“子非子非,你什么时候养的鸟?”子苍想去摸它,黑鸟却用凶悍的眼神扫she了子苍一眼,让子苍怯怯地收回来手。
“很多年了。”子非淡淡地说,把鸟递到子苍面前,用更加BH的眼神警告它不许反抗,“要摸摸看么,它很听话的。”
子苍张大眼睛怯怯地看了看鸟锋利的爪子和喙,又看了看子非,一幅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
“它不会咬你的。”子非见他露出渴望又不敢的表qíng,觉得分外好笑,脸上的神qíng也不自觉地放柔了,温和地说。
(乌鸟:我这是给你这个主人一点面子罢了,省的你在心仪对象前丢脸,才不是屈服在你的yín威之下。)
(薄冰: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死鸭子嘴硬了。)
子苍立刻伸出罪恶的爪子,狞笑着,摸~~~~~~~
“这羽毛好滑哦,呵呵,好可爱啊,刚才怎么它眼白多眼珠少啊?”子苍“上下其手”了一番后问。
子非面不改色地说瞎话:“一定是你刚才看错了。”
(乌鸟: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翻白眼)
(薄冰:黑夜给了你黑色的羽毛,你却让它被子苍摸……)
“可是它现在根本没有眼珠了诶,你看,全是眼白。”子苍奇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