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那只喂馒头给人的做法是‘养’的话,十个我你都养得起。”莫长翻了一个白眼,人和幻shòujīng魅的待遇差别太大了,让人受不了。
“话说最近都没什么人来委托呢,真无聊。”沉昙支着下巴叹气。
“呐,那个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东西你有兴趣么?”莫长神秘兮兮地凑上来问。
“又没有人来委托我,我可是无利不早起的。”沉昙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再说,迦音国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我去掺一脚不是驳了他的面子么。况且他又没有给我下赏金,我去给他卖命gān什么。”
“听你的口气,好像和他挺熟?”莫长也懒懒地躺在躺椅上,漫不经心地问。
“一般一般,我对那种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实在说不上兴趣,但是熟了也是难免的。当然,不认识的话就更美妙了。好了,睡觉去吧,最近棺材卖得不错,希望明天也是。”沉昙又打了个哈欠,拉开了棺材板躺了进去,关盖睡觉。
“呵,说起来你也差不多吧,老妖怪~~~~~~”莫长慵懒一笑,在昏灯下艳如桃李,有如舜华。chuī灯,上去睡觉。
再看子非这边:
这两只吃完晚餐,就寝又还早,就打发时间下棋。
围棋,子苍大败。愤懑的某人换了象棋,再次大败,悔棋无数。更加愤懑的某人一拍桌子:“我们今天来个新玩法吧。”
“什么?”子非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问。
“五子棋!”子苍jian笑。
……结果,从来没有玩过的子非大人惨遭滑铁卢。
某人得意地狂笑,意犹未尽地想乘胜追击,却被输得恼羞成怒但表面上仍旧不露声色的某闷骚人士轻飘飘地赶去睡觉。
“不要嘛,再一局,再一局,就一局。”子苍可怜兮兮地央求着,眨眨大眼睛,半是无辜半是狡黠地撒娇。
“你可以选择现在下一局然后晚上自己去睡。”子非冷冷地威胁。
“呃……”这个,虽然他不怕什么妖魔鬼怪(……是么),不过,呃……这几天不安全啊,5555他才不要一个人睡。
“睡就睡嘛,哼。”没有得逞的某人哼了一声,丢下棋子跑了。
子非摸摸地收拾棋子。
等子非洗漱完,子苍已经睡下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子非有些后悔刚才沉不住气,输就输吧,子苍也难得赢上几局。
“子苍?”子非轻轻叫他。
子苍背对着他,没有反应。
大概是睡着了吧,子苍一向入睡很快。
子非长叹一声,支起身子在他的脸颊上轻吻:“晚安。”
“睡着”的某只立刻红了脸。幸而没有点灯,看不见他面红耳赤的羞窘样子。
子非……吻他?心里一片混乱的子苍完全理不清头绪,最后蒙头大睡,算了,先睡!天塌下来子非比他高,肯定是他顶着。
过了许久,子苍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qíng了……梦到了西域空灵山,梦到了终年积雪的无象宫,还有那个孑然一身傲立于空灵山巅的男人。
如果他什么都不懂该多好……如果他真的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该多好……那样,就不会痛苦了吧。
那些被深埋在记忆深渊的回忆,被梦唤醒,是梦魇么?
子非头痛地看着身边不安分地乱动的某人,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好像是梦魇了。
想到下午的时候子苍说昨晚没睡好,又不忍叫醒他。最后想了想,念了几句咒语,将手按在了他的额头上。
子非的手上散发出了rǔ白色的光芒,渐渐明亮,团聚成一个圆圆的光球。这个,就是子苍的梦了。基于术师的基本道德,他还是忍住了想看的念头,将梦魇收了起来,明天还可以去喂梦貘,它最喜欢食梦了。
“赤赤阳阳,日出东方。此符断梦,避除不祥。”子非按着子苍的额头轻轻念了三遍,驱除了噩梦。
(亲们做恶梦了,念咒文七遍:“赫赫阳阳,日出东方,断绝恶梦,辟除不祥。”并向东方呼吸,向北方吐出,往复七遍,即可废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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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
已经过了子时,神殿却依旧灯火通明。
迦音坐在用蜡烛排成的阵法之中,盘腿打坐。几千几万支摇曳的蜡烛使得迦音肃穆的神色中透着几分诡异。
“国师大人,这么晚了还找糙民来,不知所为何事?”沉昙无声无息地从大殿的门外步入,丝毫没有惊动神殿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