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心头一跳,不知为什么会有点心跳加速……温润的烛光里,子非的脸犹如玉雕一般毫无瑕疵。
这个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怨念。
七年前,第一眼见到那个俊美却冷漠的少年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就是想要信任他。
跟了他三条街,然后蹭到了馒头。
一路跟他出了城,跟丢了人,那时候下着雨,他觉得自己或许会死在那里也说不定。就在这样的绝望之中,那个俊美的少年却又回头来找他,然后带他回家。
家,只是几件茅屋,和无象宫岂止是云泥之别,可是就是觉得那是一个家。
没有山珍海味,只有那个少年为他亲手做的饭菜;没有绫罗绸缎,可是那个少年会帮他补衣服……冬天最冷的时候,相拥而卧的温暖,彼此微薄的体温温暖着心脏。
相濡以沫之后,最终也没有相忘于江湖。
他们还是在一起,相爱。
难以名状的美好的感qíng啊……
“怎么了?”子非见他眼神渐渐迷离,低声问道。
“我在想,真的好多年了啊。”子苍喃喃地说。
七年了,他们都长大了。(……苍宝宝,你从身体到心智都没长……长的是子非sama)
“嗯。”
子苍咧嘴一笑,狡黠地凑上去亲亲子非的下巴。带着孩子气的模样一如多年前。
一直都没有变,很多很多年了,他安然地躲在子非的羽翼下,不想长大。
如果不想长大便可以不长大,那真的是一种天真无辜的幸福啊……太多人总是在种种困惑、艰难、压力和背叛之中,不得不得变得qiáng悍,变得势力,变得残忍,变得麻木……渐渐记不起自己少年时天真的模样。恍如隔世。
天真,是个幸福而悲哀的词语。
太多人,最后都没能天真下去。可是即便已经不再天真,至少也请,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
不是不懂世间险恶,最难得的是在懂得之后,依旧相信人xing的美好,依旧对于这个世界保持着善意的揣测。
好多好多年,以后还会有好多好多年,请一直,幸福下去,带着不再天真却还善良的人的祝福,幸福下去。
(轮子:- =,不好意思,我又文青了……吐槽无力ing)
——————————我是又不小心文青了的分界线——————————
“子非,我忽然想到一个词。”子苍忽然说。
“嗯?”
“七年之痒。”某人笑得很诡异。
“……”
七年之痒?和这个人在一起,只怕七十年也未必会觉得“痒”,不,是根本顾不得痒……- =,被他折腾得根本来不及顾得上啊……泪目。
一个深深的吻,印在了某人一开一合的小嘴上,堵上了他的胡思乱想。虽然……某人可没有这种危机意识……
四片嘴唇终于分开了,子非深深吸了几口气。这种害己的事qíng还是少做为好,难过的人可是他自己……毕竟只是二十几的年纪,血气方刚,就算修行术法一向清心寡yù,可是和爱人同chuáng共枕还唇齿相jiāo,实在很难把持住……
“睡觉。”一声令下。
子苍瘪瘪嘴,最近子非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可还是乖乖抱着子非,蹭了蹭,睡觉~~~~
————我是半夜必出事的分界线——————
半夜醒来,完了,喝太多水了。
子苍悄悄爬下chuáng(这个难度很大啊……),绕过子非,穿好鞋子披了外衣去如厕。
看看子非沉睡的脸,坏笑,偷偷香一个~~~
“嗯,皮肤很滑。”一边还喃喃地评头论足。
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向厕所,额,那时候叫茅厕,进发。
冷啊冷~~~子非那个guī毛的家伙,死活不肯在卧室放夜壶,于是乎,半夜解手,尤其是冬天,这是一件灰常痛苦的事qíng……
快要到茅厕了,冷风那个嗖嗖嗖。
忽然,茅厕里闪出了一个紫衣女子。
……
……女人?
啊类,这里是子非家的茅厕啊……
紫衣女子看到了子苍,一愣,然后微微一笑。
“你是……”子苍呆滞ing。
“我是紫姑。”女子微笑。
“……额,有何贵gān?”
“路过而已,嗯,你们家的茅厕打扫得非常gān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