暌违2(重续)_作者:兜兜麽(134)

2017-06-02 兜兜麽

  青青的脸躲藏在喜帕之下,重重遮掩,无人知晓其全貌。

  皇后开门见山,直言道:“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你以为你是赢家,但这一切远没有结束。你等着,咱们一块瞧瞧,你往后的日子能如何好过。”

  良久,才听青青装模作样说:“娘娘的话好深奥,臣妾恐一时不能领会。”

  皇后冷哼:“你——根本没有怀孕是不是?那个张姓宫女和郎中都是你支使的,你的目的,不过是要离间我们兄妹。”

  青青合握于膝头的手明显一紧,似乎是被刺中要点,踌躇半晌,才故作镇定道:“你只管自说自话。”

  皇后道:“我的话是真是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做的事,哪一件我不知?你以为你已是严防死守步步为营?到底还是棋差一招。宫中有你的眼线,你这公主府里一样有本宫的人。你便等着,好好想想今夜要如何同大哥圆谎罢。”

  语毕便yù拂袖而去,青青不顾一身累赘,掀开了盖头便来追,“娘娘且慢,有话好说,何必撕破脸皮,到时候大家都不好做。”

  皇后却是冷笑,睨她道:“你出手时不曾心软,本宫又缘何要对你心慈手软?”

  旋即不再多说,领着一路伺候下人摔门走了。

  青青却是笑着,慢悠悠盖上喜帕,耐心地坐在chuáng沿,等她的如意郎君。

  外间三百桌,酒菜正酣,新郎官却突然被叫走了,在皇后未嫁时所住香闺,漏液深谈。

  程皓然道:“那郎中分明不知公主身份,直唤她青姑娘。皇后休要胡说,我决不信你。”

  皇后道:“我自然有证人。”便叫人领了那叫晓月的丫鬟来,跪在堂前,哭哭啼啼一一说了,程皓然听得身心俱疲,却仍是咬死了说不信,“这丫鬟是你的人,自然随你差遣,你令她说什么,她难道敢多言?”

  皇后恨得咬牙,只道:“大哥定是让那狐狸jīng迷了心智,真不知她有什么好,残花败柳之身,却叫你么一个个的……罢了,本宫已令人去寻那郎中,一并对质就是。到时由不得你不信!”

  程皓然却扬手招来管家,低声吩咐,“令于二领一对人去。”

  皇后冷笑:“大哥不信我。”

  程皓然只端起茶盏来,在唇边搁一搁又放下,沉默不语。

  半个时辰过去,于二已押着那郎中从侧门潜进来。

  皇后一一问过,那郎中却佯装不知,只道根本不知青姑娘就是延福公主。更反咬一口道:“老夫真是不知,那青姑娘是顶顶好的心肠,夫人怎能bī老夫平白害了好人。”

  程皓然顿时警醒,起身问道:“张老此话何意?”

  老郎中左右看了看,犹豫半晌才开口道:“老夫不知究竟发生何事,只晓得家中突然潜进贼人来,提着刀bī老夫背一套说辞。这位大人,青姑娘丢了孩子已是可怜之极,若再由得人无中生有地诬陷,那岂不是要伤心死?老夫虽是平头百姓,却也是念过几本书,违心之事万万做不得。”

  未等程皓然反应,皇后已站出来厉声喝道:“胡沁!你分明前后收了她二百两银子,昨儿个问你,你还老老实实和盘托出,今日却变了另一番说辞,定是她在背后指使!”

  郎中道:“夫人道老夫收了青姑娘二百两银子,老夫家中贫寒,倾尽家产也不过十余两银钱,若有这二百两银子,定是早早收拾家资回乡去,何苦还在城中行医?”

  程皓然问于二:“可在他家搜出银钱?”

  于二道:“不曾。”

  皇后道:“谁知到他藏到什么地方?”

  程皓然已然忍无可忍,不耐道:“今日大喜,皇后观过礼便回宫罢,晚了也不好jiāo待。”

  皇后不置信更是不甘,恨恨望他,“大哥,你根本不曾相信我。”

  “四妹,适可而止吧。”

  “不,本宫偏不知何为适可而止!走,咱们这就去找她当面对质,本宫倒要瞧瞧她还有什么话可说。”

  程皓然一把将她拉住,怒道:“你敢!你要闹回你的坤宁宫去闹,休要坏了我的大喜之日。”

  皇后挣扎着甩开他,已然红了眼,停不住,“本宫乃一国之母,万金之躯,天底下除了皇上,谁敢拦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