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美妾_作者:醉酒微酣(129)

2017-06-01 醉酒微酣

  跟美娘吵架以后,他一怒之下住进了卫府,心想也许过几日美娘就会来哄他回家了,到时候他随便松松口,给她一个台阶下,皆大欢喜。从前不都是这样么?每次她都会先心软的。

  岂料这次他在卫府住了都快一个月了,美娘别说露面,连话儿也没传一个去。谢安平开始的期盼等待渐渐被磨平,想先找美娘和好又拉不下面子,成日在卫府坐立不安的,然后一不顺心就去牢里找审犯人,十八般酷刑用上,还真问出不少东西来。

  案子一个个结了,皇上夸他办事得力,于是又给他找了其他事做,让他去查一桩贪腐案。谢安平觉得这是不是就叫qíng场失意官场得意?眼瞅着明天就要动身了,有可能过年都回不来,一想到美娘孤零零待在侯府,这寒冬腊月的雪就像落在了他心房,凉飕凉飕的。

  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谢安平觉得今天非得见美娘一面,把话都说清楚。她怎么能不顾小时候的qíng分呢?他一直把她放在心里那么多年,她凭什么糟践这份qíng意啊!

  快马加鞭回了家,他懒得从大门进去再绕到后院,遂直接牵马走了角门。下人们都猫起来躲懒了,他回府也没小厮来迎接,于是谢安平自行把马牵到马厩,打算一会儿就回自己的小院子。

  一掌推开一丈多高的栅栏,谢安平引着马入内,为了给马儿防寒,下人们在这里堆满了gān糙,周围漏风的地方也修补过了,走进来俨然一个小小温室。墙壁上挂着一盏昏暗的油灯,huáng豆大小的灯火随着灌进来的寒风颤抖摇曳,把谢安平落在地上的影子拉扯得摆动起来。

  谢安平随手关上了栅栏,解下套在马儿嘴上的嚼子还有马鞍,“砰”一下扔在地上,然后把坐骑赶到角落的食槽旁:“给爷吃饱喝足休息好,明儿咱们上路。”

  摸了摸马儿油亮的鬃毛,他准备离开,转身之际却发现gān糙堆后面藏着团什么东西,露出一截白色衣角。

  谢安平拧眉:“谁?给爷出来!”

  “嗯……”

  藏着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发出又软又糯的呻-吟,似乎有些痛苦。谢安平绕过去一看,大惊道:“娇娇!”

  素色斗篷被美娘扔在脚下,她的衣领也被自己扯得大开,露出莹白如玉的脖颈。她紧抱双膝坐在那里,后背贴着墙,咬着唇一副竖起尖刺的防卫姿态。

  那药不知被下了多少分量,只是含了一口都这么厉害,太难受了……好热……

  谢安平伸手想拉她:“娇娇你怎么在这儿?你不舒服吗?”

  “别碰我!”美娘使劲往回缩,额头滚落的汗水甚至模糊了眼眶,她摇着头喃喃重复:“别碰我……别碰……”

  脑子就像一团乱麻,燃烧的yù望即将战胜理智,美娘根本辨不清眼前的是谁,只知道不可以让人触碰,更不可以落入商怜薇的圈套。

  谢安平很快察觉了她的异样,不顾挣扎把她拉进怀里:“你怎么了?生病了还是怎么!”

  美娘死死捂住领口,拼命想脱离他的怀抱:“放开,放开……”

  “娇娇是爷!是我,你别怕,是我!”谢安平搂紧美娘,探手去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竟是滚烫。他把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她的反应不像风寒发热,倒更像是吃了那种药。

  这种反应他再熟悉不过了,他就曾喂她吃过玉生露。

  “谁给你吃的?!”谢安平瞬间bào怒,额角青筋突突,眼里露出杀机。但是美娘昏昏沉沉不晓得回应,他只好暂且按捺下怒火,抱起美娘道:“咱们先回去。”

  也不知美娘是认出了他还是没有,她睁着一双勾魂眼直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双手一搡:“你走,我不要你。”

  谢安平抓住她不安分的小爪子:“娇娇别闹,爷先带你回去,一会儿就不难受了,乖——”

  “讨厌讨厌!”美娘左右晃着脑袋,抗拒他的触碰,“你少来假好心,你这混蛋、混蛋……你为什么给我下药!”

  谢安平耐着xing子解释:“不是爷给你下的药。”

  美娘抽出手甩了他一耳光,响亮极了,她香腮绯红怒气冲冲:“不是你是谁!在尼姑庵,你下了药才、才……把我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