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美妾_作者:醉酒微酣(199)

2017-06-01 醉酒微酣

  “嘿!爷的儿子不像爷像谁?!”

  也亏得谢安平好意思跟个半大孩子斗嘴,俩人在崖底走了两天一夜,就在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碰见了在林子里养角鹿的雅库特人,被他们救起送回了部落医治。

  恰巧,部落里懂医药的中原人竟是尤文扬。

  谢安平本以为是“他乡遇故知”,哪晓得尤文扬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恨不得趁他伤重把他拉进雪地里挖坑埋了。

  “大舅子,”谢安平还亲热地跟尤文扬套近乎,“你帮我送封信到京城,我怕太久不回去,美娘担心。”

  尤文扬在伤口重重一摁,痛得谢安平大喊大叫,尤文扬冷笑:“让她以为你死了不是更好?”

  谢安平皱着眉头说:“好什么好!娇娇指不定哭成什么样呢,喂我说你是不是娇娇的亲哥啊?看她伤心难过你很高兴?”

  哪知尤文扬无动于衷,而是淡淡问道:“你敢不敢跟我打一个赌?”

  “什么?”

  尤文扬道:“就赌美娘对你是虚qíng假意还是真心实意,我的妹妹我最清楚,你抢她为妾,她心里一定是记恨你的,勉qiáng陪在你身边也不过是敷衍而已。一旦知晓你死了,她就会像没了束缚的鸟儿,一举飞向外面的世界。谢安平,你敢不敢和我赌?”

  “你胡说八道!娇娇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谢安平正要大骂,可突然又没了底气。细细想来,从始到终,他都是主动的那个,追着她缠着她抢走她……毕竟当初他太qiáng势了,实在没有信心说美娘是心甘qíng愿跟他在一起。

  谢安平捏紧了拳头又放开,把脸一别:“她连儿子都给爷生了,不会背叛爷的,哼。”

  尤文扬嗤笑:“你不敢赌?”

  “缩头乌guī才不敢!赌就赌!”谢安平经不得激,一怒之下拍案答应,“说!要怎么赌?赌注是什么?”

  “赌注是美娘后半辈子的幸福,你若输了,不得再纠缠于她。”尤文扬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至于要怎么赌?这由我安排,看你现在的样子,先站起来再说罢。”

  ……

  “难怪我哥劝我改嫁!”

  美娘听了来龙去脉恍然大悟,气得跺脚:“你们两个大男人吃饱了撑的?拿这种事qíng来当赌注!你们问过我的意思吗?!”

  谢安平及时撇清:“不关我的事!是大舅哥非要跟爷打赌,而且爷看他那表qíng,好像我不答应他就会把我大卸八块似的。”

  谢小侯趁机告黑状可是一把好手,他心里直乐呵:大舅子你就等着被猫爪子挠个头破血流吧!

  “我哥真是的,非要来给我添堵。”美娘揉揉心窝子,忽然狐疑地瞅着谢安平,“我说,你真的不怕输给我哥?”

  谢安平得意洋洋:“怕个鸟!爷那是缓兵之计,先稳住大舅哥,再慢慢把伤养好,其他都可以从长计议嘛。”

  “万一我真的改嫁了怎么办?”

  “爷就再把你抢回来!”谢安平信誓旦旦,“抄起家伙带上兵马,杀到那个谁谁谁家,破了他家大门,掳起你就走。娇娇,你是爷的,只能是爷的。”

  “真是的……”美娘对他的霸道感动又无奈,“好啊,谢安平,不管以后怎样,我都会等你,等你来抢我。”

  她仰头吻上他的下巴,决定给他一点甜头。

  “哎呀对了,”不料一向急色的谢安平忽然站起来,牵起她的手往外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静静流淌的河流边上,丰茂的糙地中央,谢安平和美娘携手穿行。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脚疼。”

  美娘踏着河滩上的鹅卵石,脚底磨破的地方又钻心得疼,谢安平听了索xing打横抱起她,踩水穿过小河,来到对岸一处柔软的糙地上。

  “娇娇你看。”

  谢安平放下美娘,抬手指向刚才他们身后的雪山。月色皎洁,落在终年不化的雪峰顶上,照出一轮圣洁的光芒。

  “那是雅库特人信仰的圣山,按照他们的习俗,新婚夫妇要向圣山朝拜,发誓终生都忠于彼此,如果谨遵誓言,在圣山神明的庇佑下,他们一辈子都会幸福。一旦违背誓言,那个人将得到人世间最严厉的处罚。”谢安平把从部落里听来的传说讲给美娘听,“雅库特的男人只能娶一位妻子,同样,女人也只能有一个丈夫。他们是一夫一妻的。”他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