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南风_作者:兜兜麽(106)

2017-06-02 兜兜麽 种田文

  李慕挥退旁人,才开口道:“说你爱我。”

  顾南风这厮当即展演,摆摆手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不打不了的事呢,就这个,简单!”三句话能顶二十两银子,问谁谁都愿意gān,“我说了啊,听好了,说完不许再要银子!”

  “你以为朕跟你似的?”李慕嗤之以鼻。

  顾南风这人倒也不在乎,开口就来,“我爱你,我爱你,全世界我最爱你。好了吧?”还附赠了一句加长版,顾客应当满意才是,但相反的,李慕的脸刹那间黑得似包公,牢牢盯住她,一言不发。

  屋子里一时静寂,无人发声。

  李慕突然间揽住她的腰,一个转身将她扑倒在软榻上,身体压住她,令她分毫动弹不得,“顾小七你真不要脸,这种话也能随随便便张口就来。”

  不得她发火,他继而神qíng寥落,于她耳边轻声叹,“你不爱我。”

  顾南风却道:“你也不爱我。”

  他面容一滞,唇角是苦涩笑容,“顾小七,你太坏了。”

  她说:“再坏坏不过你。”

  他轻哼一句,“是吗?”便低下头去缠她粉嫩鲜活的唇,这是叫她真正见识,他到底可以混蛋到什么程度。

  囧

  bàonüè的温柔,他似乎暗含着某些急于发泄的qíng绪,焦躁难安,企图用这种bàonüè令她臣服,一层层将她剥开来,露出最柔软的内里。他急于证明,他的,或她真实的内在中,有着一种感qíng不曾改变。

  可是这一切令她的qíng绪突然间降落谷底,什么都是qiáng加的,她的命运、头衔、爱,或者这一刻他在她身体上落下的吻,那么浓烈而痴狂,她几乎闻到爱恋的气息,但到底这一切都是qiáng硬地bī迫,然而最惊奇是,她竟从未萌生过反抗的念头。她似乎已然习惯这样被摆布的生活,这比他人的打压更可怕一万倍。

  她看着他的脸,突然间想gān脆今天晚上偷偷摸摸吊死在紫宸殿门口好了,让他接下来子子孙孙十八代都走霉运,跟她似的衰神附体,倒霉命背。

  想想又觉得不值,她尚有青chūn年华一大把未曾挥霍,怎能就此牺牲。但又咽不下这口气来,在这样下去,她肯定被bī得报复社会,喝一桶二锅头当着文武百官骂完皇帝家祖宗十八代然后引火自焚,真他妈牛bī。

  顾南风有点痒痒,突然觉得天热,往旁边挪了挪,领口大敞着,笑嘻嘻对李慕说:“要不要喝茶?”

  李慕爬上来进一步按倒她,恨恨道,“朕不要茶,朕只要你!”

  “要我什么呀要我,每次都只说半句话,我要你之后直接感叹号,到底是并列宾语还是宾语补足语,拜托你说清楚好不好?每次都说我要你完了戛然而止,你这样真的让我很雷很困惑啊。”

  李慕被噎住,这一时还真想不到答她什么,他毕竟皮薄,比不得顾南风厚脸皮。憋得难受了便想要捏死她,“朕要你成为朕的女人,懂吗?”

  “我都已经进了宫了成了顾宝林,这不是你的女人,难道是你的男人?”

  李慕闭了闭眼,努力抑制住恼火的qíng绪,咬牙说:“朕要你的意思就是要同你过完dòng房花烛夜,要与你同chuáng共枕做真夫妻,要上你!这下够不够直白?听懂了吗?”

  顾南风点点头,随即拉好衣服正襟危坐,“你太流氓了你。”

  李慕道:“朕怎么就流氓了?夫妻之间行周公之礼乃天经地义之事,你以为顾宝林是做着玩的?光领俸禄不做事?想得倒挺美。”

  她挑眉,惊异,“你这么说我才发现,我与藏chūn楼的姐姐们的工作xing质有着惊人的相似xing。”又小声嘀咕,“你是大客户,皇后是妈妈桑。”

  “算了!你最擅长搞破坏,被你一打岔,什么兴致都没了。”李慕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坐着,自顾自赌气。

  顾南风有些过意不去,挪到李慕旁边,拍拍他的肩膀,试图安慰,“我知道皇后怀孕,这段日子你憋得难受,没事,我理解,回头立马给你张罗个漂亮姑娘,要什么样的尽管说,有你想不到没有我找不到!包你满意!”

  “你还要说什么话来气朕,尽管一并说了,横竖朕舍不得杀你。”李慕回过头来,无不幽怨地说。

  顾南风讪讪地笑,企图敷衍过去,“虽然忧郁路线很得人心,但陛下也不必整天郁闷得像个小老头似的,让人看了,真以为天都塌下来……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