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作为‘受害者’的对象共有两名,但实际上一直在进行挑衅的仅有您的孩子一只虫而已,尽管您的孩子是同时向我和罗央两只虫发起了邀战信号,我们仍是以一对一的方式和您的孩子进行了切磋,并且由同样身为世家虫族的我来和您的孩子动手,让这场切磋更具有公平xing。”
三言两语间,已经将事件的xing质从【bào力事件】更改为【切磋】。
被赫景截断话语的亚雌终于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算是什么的切磋?这分明是在单方面的bào力殴打!”
“单方面殴打的qíng形仅会在双方武力过于不对等时发生。”赫景的语气不急不缓,提醒着对方,“您的孩子趾高气昂而来,主动寻衅挑事,却被我这样一个过去的数个月里都在消沉颓靡,自bào自弃的对象单方面殴打,若这样的战斗力不对等是我的问题,那么我只能说很抱歉,大约是我消沉颓靡自bào自弃的程度还不足够,这样的我竟依然可以单方面殴打您家的孩子,实在太不应该。”
亚雌登时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他像看怪物一般看着赫景,真切感受到对方和传言没有一点相像。
——哪只处在消沉颓靡自bào自弃中的虫说话能这么气虫!
“咳。”
眼见场中双方的jiāo流似乎告一段落,院长轻轻咳了一声,将院长室内诸虫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这来。
赫景关于院规条例一事的解说并没有错。
原先会将该事初步定为bào力事件来受理,是因为按受害院生所述,受害者是在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被骗至偏僻区域遭遇殴打,这与切磋的定义并不相符,具有一定恶意xing,且违背了切磋成立条件中的即时xing。但当监控录像曝光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后,这一事件便不能再称之为恶xingbào力事件。
“我的孩子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凭什么不能定为恶意斗殴事件?!”
“非常抱歉,若您执意要将事件定xing为恶意斗殴事件,倒也没有问题,只是若事件被定xing为恶意斗殴事件,那么作为整个事件的发起者,您的孩子将要担负起主要责任,因为他率先进行了恶意挑衅,致使整个斗殴事件发生。”
面对着家属仍不放弃的质问,院长声音平和的回答了他们的质疑。
能够坐上帝国中央区的中等学院院长之位,这一位子上的虫族的家世背景,同样不会低到哪里去。
从盯紧罗央泼脏水,在两只小雄虫到达院长室前拼命口头攻击罗奂的行径便能看出,这一家虫的特质是欺软怕硬。即便他们在院长发话后心里仍然不甘,但面对着同样出身权门世家,家世比他们只高不低的虫子,他们很快住了嘴,不再辩驳。
事件的发展已经理清,赫景的行为尚划分在未违反院规条例内,更别说完全是被对方污蔑的罗央。
z12号摄像头分明运行良好,影像记录器内也录制到了当时的画面场景,然而第一次向安全中心索要资料时得到的回复却是因z12摄像头损坏,安全中心的数据库内未收到任何画面反馈。
这显然不合常理。
只要摄像头正在运行,录制到的实时影像资料就会不断向安全中心传输,既然影像记录器在午休时已经录制到了内容,那么当时安全中心的数据库内就必会收到数据反馈。安全中心内共有六名工作者,分别负责不同区域的监控管理,出现这样的回复纰漏,必定是其中某一名工作者出了些“小问题”。
不过这样的问题当由学院来cao心,而不是已经可以从这场事件中抽身的学员。
对于赫景和罗央以及他们各自的家虫来说,今天这一事件已经告一段落,他们已可以各自回家。而至于话语中漏dòng百出,并且极可能还涉及到学院安保问题的那一家虫,他们还需要在院长室内再多做客一阵。
被纵容惯了的对象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寻找错误原因,即使已经尝到了错误酿成的苦果,也只会将这苦涩归结于别人在他面前种下了这么一棵结不出好果子的果树。
先前指控赫景恶意破坏清扫机的成年雄虫认定,造成今日这一切事端发生的根本缘由,是赫景拒绝了自己对赫伦的预定,假使赫景不拒绝自己的预定,乖乖将兄长赫伦送来自己家里,那么这一切事件就不会发生,他的孩子也不会受伤,他们也不用为想要教训教训对方而费时费力,还最终因计划设计的不够周密,落得一个不太成功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