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了一下,移开话题:“是回营地吗?”
“你还想回去送死吗?自然是回府。”赵月芙说得不冷不热。
“夫人,那些人真的都中了机关吗?”这些日子来,脑海里一直有这个疑问。
“你以为我是在骗你?他们早已尸骨无存了。”
很庆幸棠煜没有行动,同时也疑惑,是谁阻止了他?
会是路公公吗?
脚的关系,赵月芙不再带我出门谈生意,每天就是晒晒秋阳,看看院子中的盆景。
日子过得清闲。
只心里却不踏实。
围猎结束后,我已能下chuáng走动,只要别走得太快,脚底就不会痛。
外人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
值吗?有时会想到赵月芙曾所问。
当然是值的,虽然没见着棠煜,可总算让我心安着。
一道脆耳的叽喳声将我拉长的思绪唤了回来,回眸,就见景临提着一个鸟笼子在我面前,笼子里关的是一只通体金huáng的鸟儿。
“大人回来了。”我起来施礼。
“这鸟是围猎的时候抓的,叫huáng金鸟,极为罕见,漂亮吗?”景临笑问,以往眸中的忧郁似乎淡了不少。
“很漂亮。”
“送你的。”
“给我?”我愕然。
景临将鸟笼挂在了树下,“民间传说,家有huáng金鸟,富贵吉祥伴一生,不知是真是假。”
“民女谢大人赏huáng金鸟。”
“不能叫我景临吗?”脸上的笑容被落寞取代。
我依言:“景临,谢谢你。”
他脸上的落寞才少了些,对着天空一叹:“二皇子被抱去了皇后宫养。”
“为什么?”吃了一惊。
“皇后说安妃总让二皇子生病,不会养孩子,她要亲自来带二皇子。”
“皇后这么做用意为何,二皇子若在她手中有个什么闪失,皇后难辞其咎啊。”
“若是这个闪失是由安妃造成的呢?她也就成了受害者。”景临眼中伤感浓郁。
皇后的狠我已领教过,难道她也要这么待一个孩子吗?
“你会帮她吗?”望向景临,皇后定是要求了他什么。
景临脸上闪过痛楚,目光犹豫。
“景临,帮帮二皇子吧,他只是个婴儿,不该卷入后宫争斗中。”明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可不忍,那么小的一个娃,还没开眼看世界,就要被夺去了生命,听着也叫人寒心啊。
景临对上我的目光,良久良久,点点头:“好。”好字一落,他显然也怔了一下,眸中多了丝困惑。
脚伤一好,赵月芙又开始带上我谈生意。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青逸,同样的酒楼,同样的厢房,同样的位置。
“大老板怎么说?”赵月芙手指敲打着桌面,目光jīng湛。
“你提出的条件很诱人。”青逸笑了笑:“大老板希望利润再提高一成。”
“那看你们有多少的银子了。”
青逸抿了口茶,指尖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字,就见赵月芙二眼放光,一拍桌子:“成jiāo了。”
走下楼时,与前次一样,总觉得有道视线一直追随在我身上。
左右看着,又没什么人。
上了马车,我问:“夫人,这次你跟他在谈什么生意啊?”
“我开出了高于别家一倍的利润要他家主公要把所有的钱都存进我的钱庄。”赵月芙一脸得意:“还真没想到这位幕后大老板竟然这般有钱,呵……你怎么目瞪口呆了?”
我是吓住了,那个男人的钱,那可是整座国库啊。
马的惊蹄声突然传入了耳中。
身子惊跳了下,自从在马上摔下来后,一听见马叫声,就会被吓着,更别说现在是马在惊叫了。
“出去看看。”赵月芙正一脸兴奋的看着案几上盖了手印的纸,这是她与青逸的契约。
掀了帘子,竟见马车身处一座偏避的林子。
我们不是回去吗?什么时候在城外了?
马夫早已不见了踪影。
刚要回身向赵月芙说,只觉眼前一花,颈上一麻,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发现自己处在一间秘室中。
就只有我一人。
劲上的酸疼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把我掳了。